倏地,手被人捉了住。
回眸,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眸,“有事?想要赔偿还是想追加福利?抱歉,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阿喵都是穷人,就算向法院申请破产,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位数。”
“收起你满身的刺吧。”他云淡风轻,似在叮嘱。
“扎到你了?”
“是,扎到我了。”他定定地望着她,有种凝视,叫深情。
“抱歉,它不认得人。”她要走,可手被他攥得紧紧的,尽管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多大起伏,手却在用力,越收越紧,怕失去就再也寻不回了。
盯着那只手,修长,有力,她一根根想要掰开他的指头,“我不是幼儿园阿姨,拉着我,我也不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他轻笑,昂起头,眸光熠熠,“我知道。”
无奈,连一根手指都撼动不了。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知道就赶紧松开。”
他还是笑,可嘴角的弧度却不再那么优雅完美,有某种情绪在眼眶内蠢蠢欲动,“连十分钟都不能忍吗?”
望着他,夏蓝摇摇头,“不能。”
说看不懂他的心,那是自欺。可是,连他都搞不清,或者说无力又无奈的时候,她绝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挑起麻烦背在身上。
他的唇蠕动了下,最后,全部化为一抹淡如晨风的笑。一点一点,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连迟疑都没有,她果断的转身推门出去。
外面的景象,却让她收住脚步倚在门框边,头痛得一手揉着太阳穴。
“别拉着我,我要杀了她!”阿喵追着安以诺大叫着,不管什么,抄起来就往她身上扔,安以诺则尖叫着四处躲。过来几名警察,竟然没一个能制得住阿喵的。
夏蓝知道,阿喵疯起来的时候,就像开发了身体里的极限潜能,没人能拦得住。
“敢骂我不男不女!敢说我进化不完全!敢让我去做性别鉴定!安以诺,你他妈今天死定了!”
身后,费司爵跟出来,也皱紧了眉,“发生什么事了?”
“大闹警局,”夏蓝吐出这四字,然后叹息一声,“这官司可有得打了。”
交了一大笔的惩罚之后,阿喵几乎是被人拎着领子踢出来的。
“钱,我会还你的。”夏蓝认真的说。
费司爵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上,眼波流转间总是会漫过一丝灼热。微笑着,点点头,“分期付款的话,利息三分。”
望着他的车从面前驶离,夏蓝的眉抽搐几下,“无奸,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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