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安颂柏的病房,看到他还安稳的躺在那,夏蓝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护对她并不陌生,朝她微微颌首,夏蓝小声问道,“医生怎么说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醒?”
“医生说,有可能是肿瘤压迫神经,造成了暂时性的晕迷。”
夏蓝慢慢走近,凝视着他比之前红润些的脸庞,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绝症患者。她坐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照实说,“老先生,我想,有件事您有权了解实情。”她顿了顿,才说,“您的儿子……死了。对外虽说是死于枪杀,不过,我却很怀疑,可惜我不是家属,无权要求解剖尸体。但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他绝不是死于阿南的枪下!”
安颂柏仍没有反应,直到夏蓝离开,在他布满皱纹的眼角下,才缓缓溢出一串泪……
见到阿南时,不过几天的功夫,他就消瘦许多。
“现在,还不想说出原因吗?”夏蓝冷静的发问。
阿南摇了摇头,完全不想替自己做任何的辩白。手腕还有脚腕处,都被手铐和脚镣磨得一圈红肿。
夏蓝慢慢点头,然后站起身,“安肖益死了,你会被正式指控为杀人犯。就算你打定主意维护她到底,你也给我听清了,我是不会让你背这个黑锅去刑场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
阿南垂下眸,倏尔开口,“夏蓝,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放弃我呢?”
她的脚步一顿,侧身,面无表情的说,“因为,我理解那种无助和绝望。”
阿南闭上眼睛,干裂的唇微微扬起,“你能成为我的朋友,真好。”
夏蓝目光复杂的掠过他,然后果断离开。
与其伤感,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救他。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蓝姐,医院的监控显示,那段时间,只有安以诺出入过安肖益的病房!”
夏蓝咬了咬牙,“果然是她。”两手抓紧方向盘,一打轮立即调转方向,双眸透出一丝坚决。
显得有几分冷清的洋房内,夏蓝站在客厅内,挑眉看着那个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女人,“哟,想不到,你居然会来这里。”
安以诺穿着睡衣,冷笑的眉眼夹着锋芒扫视过对面的人。
夏蓝扬起眉,不经意的一笑,“安以诺,你用不着紧张。做为阿南的代表律师,我只是按程序过来了解些情况而已。”
“呵呵,夏蓝,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虚伪了吧?”安以诺坐在沙发上,薄薄的真丝睡衣,掩不住她傲人的好身材,“我真不明白,你是在假装好人,还是真的蠢。开始如果只是想从我身边抢走阿南,那么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你何必还要花力气去救他呢?”
夏蓝也坐了下来,不着痕迹的将皮包拿在手里,挑眉问道,“阿南对你这么忠诚,甚至都甘愿被你利用去杀人,你就那么希望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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