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范逸和阮奕二人在,旁人是没什么胜算了吧,可是许多人都直接打起退堂鼓,不去了?”
“呵呵,去的人比往年都多,说这三人都能一处组队,旁人还有什么队伍不能组的?比赛是次要的,看热闹才是紧要的!说不定可以近距离看到打架不是?”
“甚是有理!”
……
大监拿着参赛名册随意扫了扫,今年似是参加的队伍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多啊,大监一面拿着名册往前走,一面诧异“哎哟”一声,这三人,不,主要是这两人怎么能凑到一处的?稀罕呢!也难怪都来参赛了,这都能凑一处,也没什么不能凑一处的了!
大监一面笑着,一面摇摇头。
遂将册子递给负责狩猎比试的孟翎,孟翎接过,乍一看去,眸间也是同大监一样的吃惊神色,这么多。
再一仔细看到阮奕和范逸一处,顿时又有些头疼。
先不说他二人凑一处能不能和睦相处,但就这二人的名字往这处一放,怕是旁人都无胜算了,那这场比试无异于提前结束,并无多少看头,孟翎去行帐中请示顺帝。
顺帝看过这份名册,半晌没说一个字。
孟翎也尴尬赔笑着,“陛下,您看您的意思。”
顺帝瞥了眼他,朝一侧的四平道,“拿笔来。”
四平上前,顺帝草草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皇后一看便笑出声来。
而后递于孟翎,孟翎一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吧。”顺帝脸色波澜不惊。
孟翎退了出去。
……
临到开场,参赛的队伍都在行帐外集合,按惯例,孟翎宣布了比赛胜出的规则,因为有女眷在,此次狩猎的目标都是安全的动物,譬如兔子,野鸡,和鹿。获胜的规则也是率先射中十只兔子、野鸡和五只鹿的队伍获胜。而为了增加观赏性,早前还有条规则,每次鸣钟时,猎到猎物最少的两只队伍自动淘汰,所以比赛中队伍会越来越少。
有阮奕和范逸在,其实宣布完比赛获胜条件后,大抵都知晓获胜方了,只是孟翎又忽然道,“为了增加最后这一日比赛的乐趣和难度,陛下新添了一条规则。”
不知为何,范逸和阮奕都抬眸看向孟翎,下意识觉得有不好预感。
周遭却是沸腾了,莫不成有变数?!
这便有意思多了!
孟翎也果真目光似是看向阮奕和范逸二人的,从一侧拿出先前顺帝御笔书写的字迹,宣布道,“每个队伍中的男子都需抽签,其中抽到一样长度签的两人,整场比试中都要有一只手和一手脚同对方一直绑在一处,抽到另一根长度签的人,要全程蒙眼射箭,都听明白了吗?”
孟翎话音一落,场中一片哗然。
既而萌发出一阵爆笑声。
爆笑声中,范逸和阮奕还有褚进三人面面相觑。
恶心死人的,要同对方一人手脚绑在一处,想到这里,褚进和范逸都看向阮奕,两人都不愿意同他绑在一处。
两个人绑住了,另一人全程蒙眼,那还真指不定谁能赢了去!
早前的一个队伍是看男子中,谁强些。
眼下,这么一出变动,那便是基本要看那女子了。
这场比试就忽然生了变数。
早前的夺冠大热门里,光是谁和谁绑在一处,估计范逸,阮奕和褚进三人就能内耗,再加上队伍里的沈绾,赵琪,和赵锦诺一看便都是不会射箭之人。
忽得,这夺冠大热门变成了大冷门。
而旁的有会骑射女眷的队伍,忽得就成了大热门。
阮奕心头忽得凉了几分,他还想着御前请旨,这么看,他们获胜的几率几乎小之又小。
再加上之前每次鸣钟就要淘汰末尾两只队伍的规则,他们兴许前两轮都撑不过去。
队伍逐个上前抽签,临到三人时,阮奕和范逸,褚进三人都紧张。
也是全场的焦点。
范逸和褚进都在心中祈祷,不要同阮奕绑在一处,而阮奕则在脑海中计算着获胜的可能性。
于是三人脸色都很紧张,相继抽出各自手中的签来。
其实围观的人倒都期盼得很,阮奕同范逸是不对付的,阮奕同褚进是不对付,褚进同范逸也不怎么对付,总归,这一队是新规则下,大家喜闻乐见的一队,也应当是最先会被淘汰的几队之一,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
果真三人拿出手中的竹签,整个场中都能明显见到范逸和褚进当场松了口气,亏得不是阮奕,否则两人都要恶心坏了。
而内侍官也当即上前,将范逸和褚进一只手和一只脚绑在一处。
另一个内侍官上前,用黑布将阮奕眼睛罩住。
孟翎再交待一声,“诸位,手脚绑定的绳索若是取下来,或是遮掩的布取下来,都算作违规,立刻出局,各位身边都会有禁军跟着,等到了狩猎区,比试便正式开始。”
这便到了月牙湖狩猎最高潮的一幕了,场中不断有人吹起了口哨声,叫好声,喝彩声。
一路往猎场内围去,不少绑在一起的人光是走都会跌倒,更勿说稍后的行猎。
范逸与褚进二人虽没有跌倒,但光是走在一处就已让二人烦躁不已,一侧,赵锦诺牵着蒙着眼睛的阮奕,轻声道,“慢些,前面有石头。”
“嗯。”他轻声。
范逸和褚进二人愣了愣,心中骂道,唯一一根好签都被阮奕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