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炮牌,我输了十万。
因为南朋友做成了十三幺。
如果这一张红中在南朋友的手中,他就会自摸。十三张牌,十三张叫,随便摸一张,就叫自摸。
胡太太,钱老板都微微惊叹:“好牌”
十三幺的难度,不说绝无仅有,也是难度非常高的。但是对于一个老千,就没有什么难度。
因为老千讲的就是技术
我给了十万的筹码,不动声色,继续打牌。但我的心中,有些吃惊,这一把牌。南朋友绝对出手了,他如果没出手,不可能胡牌这么快,但他出了手,我居然没有看出破绽,这才是最致命的。
我要看到他如何出千
之后一连几手牌,南朋友都规规矩矩。对于一个老千,关键时刻才会出一手,一手就定乾坤。那一把十三幺,如果不是绝张红中,南朋友根本不屑胡个炮牌。他会赌自摸,十三张叫有多宽呀
我的绝张红中,迫使他放弃了自摸的计划,只能胡牌。
他不出手,我得引蛇出洞。
先来个投石问路。如何叫投石问路很简单,我的手无意之中搭在面前的牌墩上,如果不是老千,可能就以为这是一个无意的动作。但是如果是老千,这就有可能是一个换牌或者偷牌的动作。
果然,南朋友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上了。
但是我并没有偷牌,也没有换牌。
我这样的动作有意无意地做了三四次,南朋友始终没有看到我出手,事实上,我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现在我面前的牌是三张红中,一对发财,一张白板,一对一万,一张四条。一张五条,一张六筒,一张七筒,一张南风。这样的牌,也算是好牌了。完全有可能做成三元会这样的大牌。但我并不知道白板在什么地方。既然机会来了,我在牌墩后面找找。我的左手掌心藏着一张南风,一张七筒。假装无意地推了后面的牌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面换下了两张牌。很幸运的是,我居然换到了一张白板,一张九条,我现在耐心地等待碰发财,白板即可。那一张红中,我机会可以确定,是能够开杠的,因为别人除了做十三幺,是不能有用的。
我换牌的动作并不快,只是技巧娴熟,别人看不出破绽。南朋友被我试探了几次,这次这个动作,他也并没有怎么注意。
这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中有实,假中有真。
换牌成功,我就耐心地等待碰发财,白板。牌河中,没有出现一张发财,白板。这两张牌,要么在别人的手中成了对,要么,就一定还在牌墩上没有起来。如果单张在别人手中,除非他单吊为将,没有别的作用。
别人能控制我的牌,我一样可以控制别人的牌。
钱老板摸起一张牌,在犹豫该打哪一张。我估计,他的手中一定有一张发财或者白板,而他到了选择做叫的时候,不打也不行了。
果然,钱老板犹豫再三,打出了一张发财。
我耐心地等待着,牌桌上。是一阵短暂的沉寂。在南朋友准备摸牌的时候,我才喊碰牌。这叫等人搭手,意思是如果别人打出一张牌,你先喊碰,前面的人有可能已经下了叫,但为了等自摸,他不胡炮牌,他看到后面有人碰,就会截胡。如果等到前面的人伸手摸牌,再喊碰,他即使能胡牌,也不能胡了。
这也叫负责。
我碰了发财。打出了一张废牌。现在我的面前,只要还碰一张一万或者白板,就能下三六条的两头叫,也算好叫。
钱老板笑了笑:“我就知道这个牌有人要碰,果然如此”
胡太太显得平稳冷静:“除非你不下叫,否则,你早迟就得出这张牌。”
钱老板:“所以是迫不得已”
胡太太打出了一张一万,我想了想,也喊碰牌,这样做一个对子胡。有两个番牌,也能做成大牌。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我已经下叫了,三六条。但如果白板来了,我会毫不犹豫地碰了再单吊将。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红中来了,开杠。如果杠上上开花。也算一副大牌。
又摸了几圈牌,胡太太打出了一张三条,我的炮牌,但我并没有喊胡牌。几万块钱,不是我的追求了。至少,我也要赌一个自摸,或者做一个大番。
南朋友从牌墩之中抽出一张牌。放在牌河之中,轻声说:“红中。”
我不动声色:“开杠。”
上次我杠红中,被他抢了十三幺的大牌。这次他打出红中,我再次开个杠。
杠了一张九万,没有用的牌,我打了出去。
南朋友看我碰了发财,杠了红中,淡淡地说了句:“你不会做三元会吧”
我也不隐瞒了,反问:“你猜”
钱老板:“一定是做三元会。”
胡太太:“不可能吧他手上还有四张牌,摸牌打牌,明显已经下了叫”
南朋友:“我若摸了白板,我成全你”
我淡淡一笑:“多谢”
胡太太为难了,她看了看自己摸着的牌,又看了看我,我心中明白,她一定摸到白板了。她打出来,怕我真做成了三元会,对碰白板和另外一张牌。如果她不打牌,她手中的牌也就成了一手死牌。
迟疑了片刻,胡太太还是把白板打了出来。
南朋友看了我一眼:“你要碰吗”
gu903();我说:“当然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