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陈涛的下落,还麻烦你跟我说一声,如果不知道,那就当我没说吧。”校长看了我一眼,随后摇头说道。
我木讷的点点头,随后站起了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陈涛、谭雅、刘怡、长春
这些东西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中,将我的思绪变得凌乱非常。
刘怡去了长春,陈涛的父母死了,陈涛去了长春,不见了踪影,而谭雅却突然跳楼自杀
把这四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让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我宁愿相信这其中的种种都只是巧合,而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学校办公楼,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我抬头仰望着天空,耀眼的阳光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不这些不可能是刘怡干的,不可能是刘怡干的”
我在心里一次次地告诉着自己,这件事情与刘怡无关,是啊,刘怡她再怎么冷酷,她终究是能够让我放心将后背交给她的道友与同学,她再怎么绝情,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啊
我反复地告诉着自己,可心里总有另外一种观点在反驳着我的念想,以至于让我头痛欲裂。
赵付雪的电话已经响了很多次,可我没有接,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学校,随后来到了一个饭馆子里,点了两箱子啤酒,借酒消愁。
酒能消愁,亦可迷失自身,原本滴酒不沾的我,不知为何却沾染了这种世俗的恶习,把酒视为愁苦时候的良药。
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可那种对脑海的冲击感并不那么强,又换做一瓶连着一瓶地灌着,当两箱酒灌入腹中后,我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在我昏睡前的最后一眼,我看到的却是赵付雪的身影。
“老余,敢不敢跟我去趟解剖室,叙叙旧”
醉酒后,我似梦似醒,我躺在宿舍的窗上,睁开眼,却看见了陈涛。
陈涛从自己床底下的编织袋里掏出了一个生洋葱,拿着衣服擦了擦,然后往嘴里咬了一口,空气里立即弥漫起刺鼻的洋葱味道。
“陈涛,你回来了”
久违的陈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倍感欣喜,是啊,这些天他音讯全无,让我提心吊胆了很久。
陈涛的脸上也洋溢出了笑容,洋葱的渣滓在他说话间止不住的从牙缝里溅了出来。
“是啊,本来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的,可我想想,你可是我在大学里最交心的哥们啊,所以在临别之前,我想再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