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菊姬为秀家生育的子嗣在7月就已经出身,秀家传信为其取名善三郎,意思是嫡系第三个孩子的意思。
不比在10月中旬才刚刚生产完的甲斐姬,菊姬如今已经修养了半年,她出来迎接赢家当是没有问题的。
藤姬也非常坦诚表示“主母身体不适,又听闻殿下从本家带着几名女子来,想着我出自同门便来让我主持迎接。”
秀家听完解释讶然一笑,以为是菊姬在生自己的脾气,便让人下城去采些鲜花来,自己亲自去和菊姬解释。
但是当看到菊姬的时候,却发现并为自己所预料的一般,菊姬的房门四面紧闭,屋内改装出一个火盆正燃着火苗,菊姬在侍女的服侍下正坐在被子里看书。
新出生的儿子善三郎并不在屋内,而是在旁屋由侍女带着。
一进屋内,就赶到巨大的温度变化,一旁随侍的侍女头上都出现肉眼可见的汗珠。
见到秀家的到来菊姬仅仅是将书本放置在一旁微微向秀家欠身。秀家以为菊姬是在和自己发脾气,笑着坐到她的身旁一把握住她的手便要解释。
但是当玉手入手的时候,秀家却感到一阵冰凉。那是与这件屋子相差甚远的温度。
“这间屋子这么暖和,你的手怎么这么办冰冷。”望向自己的妻子秀家温和的问道。
“外面却是冷极了,我也刚从屋外回来,手中温度凉了些。”虽然菊姬给出了解释,但是秀家可是清楚的看到她随侍的侍女额头的汗珠的。
主母离开屋子,侍女们凭什么还能在屋子里取暖。在看到她脸上的有些惨败的脸色,结合之前藤姬和自己所言菊姬生病的事,秀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可曾看过医师?”
“一些下毛病罢了,殿下无需介怀的。”
即便是秀家再三追问,菊姬依旧闭口不答,反倒是催促着秀家快去隔壁看看自己刚出世的儿子。
从菊姬院中出来,秀家找到了见性院,从她口中知道了缘由。原来是菊姬在生产善三郎时候难产,引起了血崩,好在最后儿子顺利生出,菊姬也保住一命。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儿,或许是老天眷顾秀家,到目前为止几个妾室在生产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大问题。
古代因为产子而死的妻子不胜枚举,而顺利生产过的女子有了经验再生还在风险就要小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产过子女的产妇在贵族间往往更加吃相的原因。
照理来说菊姬已经生产了多次了,连续为秀家剩下三个子女,也是经验丰富的产妇了。既然前面三个在见性院的照顾下都没有出事,凭什么就在这次出事了呢?
调查没有结果,甚至见性院也没有在意这件事。已经生产过的妇人再生产风险降低降低的也是概率,既然是概率就还会有冒风险的可能。
起初秀家并不在意这件事,但是在听闻甲斐姬也遇到了孩子太大难产的问题的时候秀家引起了警觉。
甲斐姬和菊姬可不一样,菊姬是一个喜静的孩子,平日里不是做女红就是看书。但是甲斐姬可是活脱脱的武士模样,平日里骑马、射箭、耍弄薙刀,反正武士会耍的她都会。
也就是说甲斐姬是一个喜欢日常锻炼的主,身体素质要比菊姬要好的多。他之前所生的朝日丸小小年级爬树下水捉鱼便已是日常。
你要说菊姬因为孩子太大难产可以解释,甲斐姬凭什么也遇到这样的情况,真的是概率学吗?
秀家怎么说都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很多在当下看起来难以理解的事情在后世都有解释。关于孩子难产就有很多种说法,其中在当下最容易实现、最荫蔽没有引起重视的就是给予过量的营养了。
毕竟在古代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是很差的,妇人怀孕家里自然是想尽办法给最好的营养,目的是让胎儿好好成长。
但是古代的生产资料有限,普通人即便给出最好的条件,营养上限也就在那里。
但是菊姬和甲斐姬就不一样了,她俩是秀家的妻子,拥有整个天下最高贵的身份之一,所能吃的食物自然也是天下少有的。
心中不放心的秀家便向见性院询问,最近半年两位夫人吃了些啥,都是由谁操持的伙食。
听到秀家询问伙食的问题,见性院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席内一角的一名女眷却显得有些紧张,仅仅的握住了自己的佛珠。
“两位夫人的伙食都是由我亲自负责的,可是有什么问题吗?”见性院见秀家询问饮食的问题,心中也是一紧,反而向秀家问询缘由。
见性院把持丰春家内务多年,秀家自然是信任的,他并不担心有人下毒。但是孕妇本就好食,就怕有人在标准饮食之外再给予大补之物。
“民间百姓和普通武士家自无此顾虑,但我此去朝鲜,尝听闻有贵胄主母以富食侍候怀孕的妾室,却让其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的故事。今日听闻我两位夫人都有这种情况,心中难免有所狐疑。”
“啪嗒”原本寂静的屋内响起物品坠地的声音,秀家顺声望去是一个头裹头巾的女子,眉宇之间似有些相熟。
原来是她的珠串断了,佛珠一颗颗散落在屋内的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实在是抱歉。”那个妇人看到自己发出的噪音引起了秀家和见性院的注意,向秀家告罪之后连忙起身收拾地上的佛珠,随即向两位夫人和秀家告退。
对于珠串断裂秀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这才多看了两眼。
见性院以为秀家见色起意,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道“殿下若是有意,今夜不如就让她侍寝吧,也算是再续前缘了。”
“阿不用不用,见性院误会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听到要让一个已经出家头裹头巾的僧尼陪侍自己,秀家连忙摇头称罢。
秀家现在的名声已经很不好听了,本来就已经背上了曹贼的名头,若是连已经出家的僧尼都不放过想,秀家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了。
但是这些年秀家拒绝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婚事和塞人,秀家已经有心要扭转自己在别人眼中的看法了,秀家自然是要严守底线的。
再说这些年秀家身边也有了好几个女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试过,朝鲜女子和琉球女子放在后世怎么也算是北夷马和南洋马了,又怎么会仅仅因为一个女子长得好像就别有用心呢?
但是你还别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僧尼确实有几分韵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