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香 !
从前厅进内院经过住处时,季唯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便看到院子里一个粉蝶般的身影。
姜糼容听李逸说季唯和李昂孟沛阳这两日要回京了,送走李逸后便来到季唯住处看看,检查有没有需要整理打扫的地方,猛然间觉得背后炙热的视线逼人,转身看去,一捧粉嫩的花儿衬着一张比花还艳的脸,多日不见的季唯丰神俊秀,耀眼光华让人不敢逼视。
姜糼容看得痴了,手足颤软脑子空白一片。
季唯看着姜糼容嫩`白白圆嘟嘟大白包子一样的脸庞,直想……咬上一口。
一定很可口很香甜!
季唯眼光光看着姜糼容朝姜糼容奔过来,过院门也没注意,咚一声给门槛绊倒趴地上去了。
人倒下了,手里的花却没丢开,季唯顾不上爬起来,急忙先检查,还好,花儿没摔着,还很漂亮。
“糼容,送你的。”季唯高举起花束。
趴在地上送女孩子花,他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姜糼容一手接过花束,一手把他挽扶起来,嗔道:“跌伤哪里没有?怎么不把花扔了双手支撑身体?”
“哪能行,花是要送你的,不能摔坏。”季唯低下头,小小声问道:“糼容,喜欢我送你花吗?”
小傻瓜可真会说话,不是问喜欢花儿吗,而是问喜欢他送花的举动吗,姜糼容唇角向上弯起,揪住季唯的脸颊,笑道:“喜欢。”
季唯红了脸,也伸了手捏姜糼容的脸。
姜糼容是喜爱的捏,他也是,不过,只捏了几下,眼神便变了。
不会才见面又要来上画册里那些招儿吧!姜糼容见季唯眼神饿狼似的,急忙把他的手拔掉,娇嗔道:“大白天的,你刚回府,等会儿我表哥怕是要来找你,别胡来。”
言语是生气的,眉梢眼角却满是春`色,季唯看得咽口水,悄声问道:“不要大白天,等晚上,你表哥他们没来找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都说了要成亲以后了,再毛手毛脚,我不跟你见面了。”姜糼容给眼前美`色撩拔得有些忍不住,又怨又恼,半眯起眼睛威胁季唯。
季唯出门走了一趟,跟个呱噪不休的孟沛阳在一起,脑子里世俗的东西没学得精通,多少却知道了些,当下只得有些苦恼地控制住自己的色`爪狼`光收起蠢`蠢`欲`动的兽`心。
不想画册里的事儿了,季唯想起正事,关切地问道:“粉妆没对你不利吧?”
“没有。”姜糼容嘟嘴,道:“你一走就一个月,也不担心我给她暗算。”
“皇命在身不由已。”季唯有些歉疚,略一顿,又道:“我有个直觉,她似乎不会害你,可是很奇怪,从你讲的上辈子的事来看,她一定是凶手之一。”
“我自己也糊涂了,她对我那么好……”姜糼容把那日粉妆迷梦里说的讲给季唯听,闹不明白粉妆上辈子为何要害自己,为什么话里意思是想弄死孟沛阳。
“粉妆想弄死孟沛阳,又不是因爱生恨。”季唯喃喃自语,眉头轻攒起来,“孟沛阳那人虽然嘻笑玩闹没个正经样,但绝不是胡作非为心毒手辣做过坏事之人,粉妆怎么那么恨他呢?在你的前世里,孟沛阳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会落了圈套给人害死呢?”
“我也是想不明白。”姜糼容道,季唯的话提醒她另一件事,忙把薄染衣上吊,薄太医搬了功效奇特的一点红到李府来的事说了,告诉季唯前世自己房中也有这么一盆一点红。
哒一声脆响,季唯紧攥起拳头,瞳眸里凝聚起锋利的寒芒,“我明白了,孟沛阳前世不是中毒身亡。他是先在什么地方受了点儿轻伤,然后闻到一点红的气味,无声无息陷入晕迷中,被人切了子`孙`根,流血过多而亡。”
这个结果更让人惊悚,姜糼容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因孟沛阳武功高强,房间中没有打斗痕迹,我前世断案时一开始应是以为他是中毒身亡的,被切子`孙`根是凶手掩人耳目之举,我想,我把眼光放在查找使人中毒却不能发现的毒物上面了,延误了破案时间,致使有后面你枉死的惨剧。”季唯悔恨不已。
都发生过了悔之无益,况且他后来也破案了,只是略迟了一步,姜糼容道:“咱们想想到底怎么回事,避免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你看,这事是不是与薄太医有关?”
“让你假孕假落胎,还有一点红让孟沛阳迷神失智,这一切都和医术药物有关,看起来薄太医似乎脱不了干系,然薄太医一向眼里只有医道,于俗事毫不上心,据说,当年他亡妻去世时,他正在药房炼药,听得下人报他妻子去世,他都还要等药炼出来才走出药房,这样的药痴医痴不大可能介入俗世的爱恨情仇。”
不是薄太医,那便是熟知一点红药性的薄染衣或是薄李氏了,她们作为薄太医的家人,要跟薄太医拿假孕药假落胎药亦易如反掌,这两人又都是有杀人害人的动机的。
薄染衣在自己死后,应该是嫁给李昂的。姜糼容想到前些天看到的薄染衣赤红着眼看自己,神经质似不停吃东西的样子,心脏猛地抽紧了,抓紧季唯的手颤声道:“如果是染衣和姑妈做的,我该怎么办?”
姜糼容觉得害怕,让人窒息似的恐惧侵扰周身,她想问季唯要不要送走粉妆,可心里又明白,送走粉妆上辈子的事便查不出来了,而且,送走粉妆也未必能阻止孟沛阳不再枉死,因为,除了粉妆,凶手还有别的人。
惊惶之中,姜糼容扑进季唯怀里,季唯紧紧地搂住她,很用力,“不怕,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温暖的怀抱驱赶走恐惧和惊惶,姜糼容渐渐安定下来,呼吸轻浅身体软`和。
感觉到她的变化,季唯心里和身体也发生变化,刚接触到的浴望在分别的日子里不停侵扰着他,季唯把姜糼容压往院中的大树上,狠狠地开始探索自己想要了解的。
背部压着粗糙的树身很不舒服,季唯的动作急`促粗`暴,像是一头狂`躁的野`兽,带着饿虎下山似的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