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好?”白斯文愣愣地看着托马斯.渣甸。
托马斯.渣甸拿起支雪茄烟,点上吸了口,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对我们来说,你是一笔长期投资,也是一笔风险投资,我们是做好亏本准备的,至于回报……等你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再说吧。”他看着白斯文,微微笑了笑,“实际上你能当上中国朝廷的高官,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在这一点上,我们和朱济世的目标倒是一致的。”
……
吱呀一声,朱济世的房门被推了开来,除了进来一阵清风,就是伊莎贝尔这个失踪了好一阵子的佳人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西洋裙装,不过还是将她惹火的身材衬托出了七八成,头上还压了顶有些偏大的遮阳帽,把张俏脸儿挡去大半。
“回来了?”朱济世的话刚一出口,就忽然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伊莎贝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后还领着一个穿着灰色旧军装的男子,约莫有30多岁快40岁的样子,八字胡,鹰钩鼻,眼睛非常有神,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朱济世。
看见有客人前来,朱济世忙起身相迎,问道:“伊莎贝尔,这位先生是?”
“杰森,他是路易.杜兰,我的朋友,我想带他一起回英国。”
“你就是朱济世爵士?”那路易.罗兰上前一步主动伸出右手,同朱济世握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地端坐在一旁。
“回英国?”朱济世有些不确定地问,“伊莎贝尔,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他可没打算这么快就回英国,谁知道那位女王陛下的火气有没有消?还是去德国、比利时、荷兰转一圈吧。而这位路易.杜兰和伊莎贝尔的关系,却让他有些好奇,心道:“这个男人是和杜兰夫人的亡夫是一个姓儿,可能是杜兰夫人的亲戚?而伊莎贝尔这妞该不会和这个路易.杜兰坠入爱河了吧?”
“明天一早动身,去加莱,我和你,还有路易、玛丽亚一起走。”
“明,明天?”朱济世愣了一下,明天是送白斯文、安德鲁.琼斯启程去中国的日子啊。法国的拉萼尼使团就是明天离开巴黎出发前加莱的,自己和玛丽亚也会送他们一程,可也不会一路送到加莱啊?
“伊莎贝尔,你的意思是?你我和玛丽亚还有这位杜兰先生一起去加莱?”
伊莎贝尔微笑点头,“没错,一起去加莱,一起回英国!玛丽亚已经准备好了船只。”
这个语气不容商议,似乎是在命令朱济世!而且玛丽亚.克莱门蒂娜似乎早就知道这位路易.杜兰的到来,还准备好了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朱济世带着满心的疑问答应了伊莎贝尔,当晚又在卧室里面“逼问”了玛丽亚.克莱门蒂娜一番,可是这位床上政治家也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肯透露,还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帖,这一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让他绝对放心。
从巴黎去英国,就渡个几十公里宽的海峡还能有啥风险?用得着绝对放心?听了这话,朱济世心里面就更是忐忑了。而到了第二天一早,乘坐着马车前往奥塞码头(法国外交部)的路上,朱济世忽然发现巴黎的街头上到处都是扛着步枪的士兵,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玛丽亚,出了什么事儿?”朱济世扭头看了眼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我想你一定知道吧?”
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微微一笑,“前天晚上,哈姆要塞发生越狱事件,有人用你发明的硝酸铵炸药炸开了要塞的外墙,正在放风的夏尔.波拿巴越狱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