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还没爬上床,黎宵就把灯给关了,然后两人又没羞没臊的亲亲热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江柔累的瘫倒在床上。
旁边黎宵也微微喘着气,他开了灯,抱着人下床去浴室随便冲了一下。
回到床上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江柔之前备考睡得都比较晚,十一点这会儿还没有瞌睡,黎宵抱着她正准备关灯,江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阻止了他,“等会儿。”
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压着黎宵,伸手将放在他那边床头柜子里的牛皮纸袋拿出来,就是今天董明明给她的那个。
黎宵被她压着,轻笑出声,双手搂着她的腰。
江柔拿到袋子后推了他一把,背过身重新躺下。
也没关灯,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照片,今天在车上没有仔细看,现在突然想起来,便拿出来看看。
董明明很舍得花钱,整整拍了上百张照片,里面还有个光盘,记录了婚礼全部过程,江柔看到忍不住道:“年底咱们也弄一张光盘,多拍拍安安小时候,长大后翻出来看肯定好玩。”
尤其黎宵长得这么帅,不记录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黎宵对自己的容貌向来没有什么概念,但江柔就很可惜他年轻时候照片太少了,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真人时,江柔内心的震撼真的是无与伦比。
黎宵随口应了一声,“行。”
从身后抱住江柔,疼爱的亲了亲她的肩膀。
江柔没管他,拿着照片一张张仔细的看,还给黎宵讲解当时的热闹情况,“这张是安安和明明母亲的照片,婶子保养的真好,希望我到她那个年纪也能这么年轻。”
黎宵听了直接道:“也不年轻吧,瞧着也四五十岁了。”
“……”
“这是付飞的闺女,是不是很可爱?叫付绵绵,还怪好听的。”
黎宵又道:“是吗?我取的。”
江柔惊讶的回过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黎宵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那天付飞打电话给我,问取什么名字好,我就随口说了一个,说叫付绵绵吧,祝他和他老婆情意绵绵。”
“……”
黎宵还一脸自然的补充了一句,“他还让我想一个跟安安一样好听的名字,我想不出来。”
江柔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叹付飞两口子真是心大,还真用黎宵取的名字。
江柔扭过头继续看,黎宵也没事干,干脆蹭着她的头发,和她一起看。
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瞥一眼,主要是看江柔和安安的照片,其他人的都是一扫而过,不过有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江柔抱着安安站在两位新人中间的照片,安安在妈妈怀中不安分,扭着小身子想要新郎胸前的红花,小胖手抓住男人的领子,高大的男人微侧着头看她,眉眼含笑,也显露出鬓角的一道疤痕。
黎宵皱了皱眉,正要细看的时候,江柔已经看完照片抽出来放到底下,准备看下一张。
他突然伸手将那张照片拿出来。
江柔奇怪问:“怎么了?”
黎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男人是谁?”
江柔哭笑不得,“你傻了吧?穿成这样当然是新郎啦,早让你去见见,你每次都说没空。”
黎宵唔了一声,然后道:“就是那个姓沈的警察?他家里是干嘛的?”
江柔扭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他,“你怎么啦?”
见他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也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解释道:“是警察,他叫沈贺,董明明一直跟他谈,没换过,之前跟你说过的。”
黎宵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打电话问问董明明她老公家里情况。”
江柔被他弄的一头雾水,翻过身来问:“到底怎么啦?你问这些做什么?”
黎宵这才把视线落到江柔身上,看了她一眼,“他跟金大友哥哥长得有点像。”
江柔听了这话,一脸不可思议,想都不想就拿过他手中的照片看,然后怀疑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他跟金大友长得不像啊。”
“而且,明明老公是警察,有爸爸妈妈,金大友哥哥被拐,怎么可能被卖给警察呢?”
黎宵又看向照片,陷入沉思,“他哥眉尾这里也有一道疤,是我小时候打的,位置一模一样。”
江柔还是觉得不可能,“有疤也不能代表就是金大鹏,世界上这里有疤的人多了去了。”
黎宵:“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跟我记忆中的金大鹏很像。”
江柔沉默了一下,她自然知道黎宵记性有多好,她平时在家背书,那些拗口的中医理论,她有时候需要背好几遍才能记住,他几乎听一遍就记住了,还反过来提醒她,每次都把她气得不行,有次江柔特意过好几天后再来考他,他竟然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和记忆中的金大鹏很像,可能真的很像。
不过如果真的是金大鹏,那跟金大友差别也太大了,金大友上了大学后,长高了不少,瘦瘦高高的,可能天天呆在实验室的缘故,人还变白了好多,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瞧着斯文败类。
而沈贺,高高大大,给人很靠谱很正派的感觉。
完全不同的气质和外表。
但也有可能一个随爸一个随妈。
犹豫之下,江柔还是听了黎宵的话,给董明明打了一个电话,她对沈贺了解不多,都是通过董明明的只言片语知道的,只知道他父亲是刑警,母亲早年是纺织厂女工,后来身体不好就辞职不干了,上面还有个早夭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