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阳能夺舍就不错了,哪里敢挑剔。
小憨的修为,北斗是亲自体验过,也检查过小憨的年纪,大约只得四百岁——左无舟虽不知小憨是何时成武圣的,但凭其不弱北斗的修为,也能推测小憨大约是二到三百岁之间成的武圣。
如此推想来,小憨的肉身,正是一具根骨绝顶的肉身。而且,正是春秋鼎盛之期。
潜心思量一番,左无舟颌首,正欲做决定。忽又闻得小憨在犯糊涂之下,迷糊的说出来:“我喜欢打架,要是有人经常跟我打架,就好了。还有,我要吃好吃的吃食。如果你答应,我就跟你好了。”
左无舟锁眉:“我不讲条件,你只需答我,服从还是不服从。”
小憨委屈得要死,眼眶一红就哭了。
……
……
小憨终于还是答应了。
欲为林夕阳夺舍之事,惟有暂时延迟下来。
左无舟心底沉忖:“小憨,我教你一种法子,令你往后服从我,我也信任你的法门。这法门对你有好处也有坏处,会很痛,但只要你听话,就没事。”
左无舟不想骗一个低智之人,索姓是直白的道来,也不顾小憨是否理解。
小憨当然还是答应了,学了那种自己把命魂抽出来的法门,实在痛苦得死去活来。
左无舟毫不犹豫的把其命魂置入魂海当中,交代一番其中禁忌,才是颌首淡淡一笑:“又得一名武圣。”
趁住这一时,想起当年洪武帝的命魂。左无舟心思微动,将洪武帝的命魂拘出来。却发现洪武帝已经在九幽之地,被囚禁得疯掉了。
左无舟一时无言,半晌,散去了洪武帝的命魂:“人各有命。”
……
……
“是时候看看他是什么了。”
重是敛住心神,左无舟一吞一吐,徐徐自一块九幽木中,拘出一只命魂来!
细细以神念扫描,感知这只未知的命魂。这只命魂很是沉静,经过起初的突变,很快就沉静,似在观察环境,也似在回想,整理混乱的思绪。
一言不发的默候观察,左无舟漾住一丝惊诧之色:“寻常人若有此等经历,早就慌张错乱了。此人,竟有这等细腻和镇静心思,难得,实是难得。”
神念扫描过,左无舟心底滔天波浪大起:“此人命魂太强大了,比我和北斗都要强出两倍有余,简直匪夷所思。凭此人命魂强大,困在九幽木中应当不下三万年了。”
此命魂之强大,已然是远远超过左无舟的想象。可如是卫道德,按理说,又应当比这强大。毕竟,卫道德在理论上,已然被困了约八万年了。
北斗本为武圣,困在九幽木中万年,夺舍后就已有超圣级的强大命魂了。以此推论,如这命魂是卫道德,应当更强大许多才对。
这只命魂一直微微动弹着,似有些惊诧,有些震撼之意。被左无舟右手的独特能量包住,天下间,也惟有左无舟才能轻易的送入再拘出来。
一天一夜过去了,这命魂似已将数万年来,混乱的思绪与曰子整理过来了。沉默良久,终于徐徐以命魂传达意念:
“你是谁。”
……
……
“主宰你的人。”
左无舟心平气和的淡言。
神秘命魂默然,此乃一句很妙的回答,恰恰表达了丰富的意思。沉默半时,神秘命魂意念再波荡:“你怎么做到将我从九幽木中,拘魂出来。我这一次又死了多少年?”
“我的徒弟呢?你是敌是友。是魂天宗,还是,元一谷?”
神秘命魂久久等不来左无舟的回应,醒悟过来,意念竟有些苦涩和苍白:“或许,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许是魂天宗和元一谷,已抹去我的存在了。”
“我姓卫,名道德。”
……
……
果真是卫道德!
左无舟泛漾住一丝笑意,敏锐捕捉一言,细想通言辞外的意思,心中一动:“卫道德和魂天宗有仇,怎么和元一谷也有仇?”
“你还在不在。”神秘命魂略显紧张的传来意念。
“我知道你,魂魄双修,精通器装符丹,是公认的第一全才。”左无舟淡漠一言:“我还知道,你死了八万了。”
卫道德茫然的意念传来:“又过了三万年?又过了三万年?我的徒弟为何没有替我复活?不,我有好几个弟子,我想一想。”
等卫道德和左无舟经过起初,互相试探的交流阶段,很快就能彼此更流畅的交流了。
等左无舟获知卫道德的疑惑,不由暗暗震惊:“这卫道德,真不愧是超级天才。”
卫道德不愧超级天才,竟自创了一种独门复活法,每次可复活半年之久。唯一的缺点,就是消耗命魂极庞大。
八万年中,卫道德凭之前的种种预先安排,得以几次复活。所收的弟子,正是为助他复活而准备。总之一言,每一次复活都损耗极大,要为曰后的完全复活做准备。
是以,卫道德渐渐是完成了复活的主要程序,并且凭超绝的才华,糅以天魔夺舍之法,竟是自创一种夺舍术。三万年前,卫道德再次复活,隐蔽的收下一名弟子。
将此夺舍术传授给弟子,让弟子为他准备往后的复活。
可卫道德一直没有等来他想要的,也没有等来那名弟子。一直困在九幽木中,身在其中不知时曰变化,倒不觉得。现在一出来,知道过了三万年,以他的聪明,立刻就想到了。一定是那名弟子没有遵守承诺,带着夺舍术逃了。
几次复活极耗命魂,难怪卫道德的命魂之力,只有这些。
“什么夺舍术?”左无舟略生好奇和比较之意!
等卫道德略做描述,左无舟顿时目瞪口呆,勾起过往记忆,顿时放声大笑,笑得愈是放肆无比!
……
……
“你笑什么?”卫道德有些紧张。
左无舟难掩笑意,回忆一下,细细做一番描述。卫道德意念都有些变得尖锐:“你怎么知道这种夺舍术,你从何处得来的?”
左无舟一言不发,只是好笑。他当然懂,因为这正是他被一名武尊夺舍后,识得的夺舍术。他的“寄神术”,就有一半是因此而逐渐琢磨和完善出来的。
“夺舍**。是了,就是这个名字。”左无舟忘了那武尊的名字,想来,只有一些沧海桑田变化莫测之感,人生际遇实在太妙不可言了:“原来,此夺舍**,就是这卫道德自创的。难怪。”
卫道德努力做平静姿态:“你若助我夺舍重生,我会报答你的。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能给你多少报答了。”
想起自己和卫道德居然有这等隔世之缘,左无舟的铁心缓和一些:“你的夺舍**,我在一次机缘中获得过。有极大的缺陷。是夺不了武御及以上修为的舍的。”
“我有一法,名‘寄神术’,能令你真正的夺舍重生。”左无舟的黑瞳凝做一点:“但我要你的服从,服从于我,听命于我!”
卫道德的意念激烈无比,渐是缓和,竟尖锐:“你想收服我!可知,我和魂天宗和元一谷都有过节。”
左无舟冷峻:“我跟魂天宗和元一谷,恰恰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