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花楹微微点头。
“如此甚好。”
夜笙勾唇浅笑,眸中笑意却不曾达至眼底。
言罢,他已大步迈出房门。
花楹透过琉璃窗,看到那黑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杨花别院的尽头,劲瘦高挑的背影,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倔强。
果然如夜笙所言,次日一早,教习嬷嬷便准时出现在了杨花别院。
花楹原以为自己学习能力够强,又非常自觉,定会轻而易举过教习嬷嬷这一关的,没想到教习嬷嬷极为严苛,对花楹的一举一动要求得尽善尽美。
花楹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教习嬷嬷手中的软鞭,便毫不留情落下,打在花楹后背上,痛得钻心,却不会留下任何的笞痕,真是对于鞭笞人一事,火候掌握得入木三分,老道得很。
花楹奇怪,这么厉害的教习嬷嬷,从哪里来的。
后来子规悄悄打听,却吓了一跳,这教习嬷嬷沈氏,竟是从帝都皇宫中退下来的,她原来就是公主的教习嬷嬷。因此,她教花楹的那一套,照搬皇族中公主的教养之道。
而五溪也捧了高高一叠线装的书籍,站在了花楹的床头,那是夜笙连夜为她甄选的书籍,以识文断字和医书药书为主,要她日日翻书习字。
原来五溪竟是识文断字的,并且写得一手极为娟秀的簪花小楷。许多时候,花楹不懂的地方,不认识的字,都会请教五溪。
让花楹没想到的是,身边的子规,竟是个懂武功的。
夜笙后来又来过一次,教了花楹一套入门筑基的心法之后,便让子规督促着花楹日日练习。
花楹腿不能动,但是在子规的督促之下,依旧日日盘腿坐在暖阁上练习筑基心法,为将来习武打好基本功夫。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花楹窝在杨花别院中,由教习嬷嬷、子规和五溪的陪伴,过得忙而不乱,竟也风生水起。
待她腿伤好了之时,自杨花别院中走出去,出现在夜笙面前时,夜笙望见那脱胎换骨的少女,竟有片刻的迷茫,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