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説?”康欣怡问道。
“有可能,老妖婆会順着手镯找到你,然后把你抓走。也有可能,这手镯只是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其实一点作用没有。”
丁二苗分析着説道:“但是我敢确定,她会对你动手,而且就在今晚。因为她知道我们是游客,今晚不动手,我们游到別的地方去了,她怎么抓?”
“那她要來抓我,我该怎办?”康欣怡紧張起來。
李清冬嘿嘿一笑,道:“有我師叔做护花使者,你怕什么?大不了今天晚上,你和我師叔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看那老妖婆怎么下手!”
“……”康欣怡脸色一红,欲言又止。有心批评一下李清冬的为老不尊,但是看他一把年紀,也不好説出口。
“正經点,不要这么猥琐!”丁二苗瞪了李清冬一眼,咳咳兩声,又看着康欣怡説道:“其实……,我的想法和李清冬是一样的。”
“去你的,你们師叔侄俩,没一个是好人。想乘机揩油啊?”康欣怡用胳膊肘一捅丁二苗,捂嘴而笑。
“你听我説啊……”丁二苗笑着説道:“所谓捉贼捉赃,我的意思是,等那老妖婆來抓你,我乘机抓她一个現行,让她没法狡辩。”
康欣怡低头想了想,道:“行,我听你们的安排。对了,我現在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呗?”
“好,往前开,我來打电話通知刑警队的那个張天超,跟他会合一下,边吃饭便商量。”
轿车朝着落石镇的方向返回。丁二苗在车上,給張天超打电話,约定在落石镇見面。
午后時分,饥肠辘辘的丁二苗三人,回到了落石镇,在最大的一家饭店包厢里,見到了張天超和他手下的七八个便衣干警。
張天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四十岁人,平头大眼,阔口方鼻,説話洪亮如撞钟。
一見到康欣怡,張天超吃了一惊,道:“大記者,真不简单啊,竟然告状告到省里了,上级給我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破案。”
原來,昨天在飞僵山洞那儿,康欣怡报警之后,就是張天超带队去处理現場的。后來康欣怡又被带回了县城警局,接受了張天超的盘查。所以,他们兩人,算是第二次見面,老朋友了。
“张大队长,又見面了啊。”康欣怡不无得意地一笑,道:
“何止告状告到省里?只不过,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从省里传來的而已……。对了,我的搭档王跃峰,在你们警局里过得还好吗?少了一兩肉,我可以找你们算账。”
“难道你还告状告到都城了?”張天超擦了一把汗,问道:“哪位是丁二苗先生?”
康欣怡一笑,把丁二苗和李清冬介绍給了張天超,双方握手,互相招呼。
“張队,让你的弟兄们回避一下,我们单独谈谈。”丁二苗开门見山,道:“让服务员上菜,我们边吃边谈。”
“弟兄们去隔壁吃饭吧,都別喝酒,也不要吃得太饱,防止耽误行动。”
張天超挥挥手,他手下的干警们,很识趣地去了隔壁包厢。
酒菜上桌,丁二苗三人也不管張天超,甩开腮帮子一顿大吃大喝。
天大的事,也要等吃饱再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