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为善心中感慨:当年郑家的小家奴,如今已成长到了连他这个纯粹的郑家子弟都不敢小觑的程度,实在是令人感叹。当初他只是觉得,郑言庆非是池中之物。但没有想到,言庆会以这样的速度发展。年仅十岁,就已获得了云骑尉的头衔。
纵观郑家七房子弟当中,无人能与郑言庆相提并论。
他又感到庆幸,当初和郑世安祖孙保持了足够友好的关系。言庆写的那副字,如今已价值连城。郑家二房的家主,也就是郑为善的叔父,曾想用八千贯从郑为善手中买下那首《清明》,但是被郑为善拒绝。郑为善现在,以一个远支庶出子弟的身份,已隐隐获得了二房的话语权。这其中,亦有言庆这首诗的功劳。
郑言庆笑道:“叔父却是客气,小侄不过是将就着过罢了,谈什么错与不错呢?”
“言庆,连大将军都送你书童,对你的重视可见一斑。
大公子前些日子还来信夸奖,说你大大的涨了安远堂的面子,言语中很是开心。”
马三宝端着茶水上来,言庆三人一人一盏。
而后退出客厅,与沈光站在门廊下。
郑言庆说:“郑叔叔,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故?”
“这……”
郑为善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说:“言庆,你是安远堂子弟,我也不想向你隐瞒。
大老爷故去之后,大公子虽然接手了安远堂,但一直不太平静。家中各房一直蠢蠢欲动,七房家主郑士机最为活跃。不过你在腊月廿八夺得云骑尉之后,郑士机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就在十天前,郑士机在族会上突然发难,试图将大公子驱逐出安远堂,取而代之。族长似乎也站在了他这一边,竟同意清明于祖庙中商议。
大公子觉察后,已经无力阻止。如今七房那边频频活动,与各房的族老联系,恐怕是……”
郑士机?
言庆倒是有一点印象。
不过郑士机并非居住于荥阳,而是定居于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