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房彦谦触动了一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开始感受到压力了吧。
言庆在瞬息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印象中,隋乱唐兴,朝代更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关于白衣弥勒的事迹。想来,在这场战乱中,白衣弥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史书中,当留有记载。
如果在没有和朵朵重逢之前,郑言庆也许会下定决心,对白衣弥勒赶尽杀绝。
因为他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邪教组织,的确是好感不多。
可现在,事情牵扯到了朵朵,郑言庆就不得不为朵朵做些考虑。朵朵已经答应撤离洛阳了,他需要为朵朵的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要如何开脱呢?
事情是由他引起,而且之前他也表露出了对白衣弥勒极端的关注。
一下子推翻之前的作为,肯定会引起长孙晟和房彦谦的怀疑。但若不推翻的话,长孙晟和房彦谦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会给朵朵带来巨大的危险,这很麻烦。
“老师,这个问题,学生实在不好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这白衣弥勒如今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如若似太平道那般的规模,一声召唤,八州响应,的确是非常危险。所以,若问后果,须看其影响力如何。”
长孙晟说:“若影响力不大,如何?”
“学生以为,如果影响力不大,事情倒也不会麻烦。毕竟我大隋江山,比之那汉末时期的状况差距十万八千里。太平道能动荡汉室,只因汉室颓然,本就摇摇欲坠。而我隋室江山,如今正鼎盛……永济渠开通之后,将使南北尽掌于手中。
若是这种情况,学生以为当以疏导为主,清剿为辅。
所谓‘堵不如疏’,趁白衣弥勒尚未成气候,尽早疏导,就可以让他自然消亡。”
如果白衣弥勒的声势,如同太平道那样,郑言庆想阻止也没有用处。
但如果只是雏形,那么疏导比强行镇压的作用更大。毕竟有些时候,这强行镇压的后果,会造成更大的不满。郑言庆不知道朵朵是否能说服哈士奇,但有一点他却明白,就算是哈士奇不走,朵朵也会听他的话,从洛阳这个是非之地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