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棱,你怎么又在这里捣乱!”
永春酒楼的胖厨子,正好从酒楼里出来,看见有人拦住了言庆的去路,立刻跑过去,大声斥责。
郑言庆究竟是什么人?
老胖并不清楚。但是一个能让掖县父母官在酒楼外等候的人,绝不可能时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老胖其实是想帮那汉子,有些人他可以阻拦,有一些人,却不能阻拦,会丢掉性命。
汉子的年纪并不大,看年岁也就是十六七的模样。
不过体型魁梧,身材雄壮。一张白净的面孔,却带有一股子果毅之气。
他叫阚棱?
郑言庆勒住玉蹄儿,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听阚棱说:“老胖叔,我不是来给您捣乱……
谁给我一百贯,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老胖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说:“公子还请见谅。这孩子名叫阚棱,是前段时间,从齐郡逃难而来的流民。身边有一位老母亲……这两天,他一直是这样,发疯似的,只有有人从酒楼出来,他就拦路要钱。
其实他没有恶意……阚棱,你在这里犯什么混?这年头,一百贯可以买三亩良田,你凭什么找人要一百贯?冲撞了公子的话,到时候治你的罪。你若是出事了,你娘该如何生活呢?”
一条命,抵不上一亩田!
这就是世道。
阚棱露出失落迷茫之色,缓缓站起来,扭头准备离开。
这时候,言庆突然开口了。
“喂,汉子,你叫阚棱,是不是?”
阚棱一怔,扭头向郑言庆看去,而后点点头,“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阚棱。阚棱的阚,阚棱的棱……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