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雄阔海阚棱,谢科郑宏毅,沈光窦孝文,共一百零四人。
郑言庆凭借这一百零四人,驰骋半个高句丽国境,可谓是战无不胜。然则,眼见新罗就在前方,郑言庆这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几天来,他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越是靠近新罗,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他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将面临危险。
河水滔滔,郑言庆突然开口道:“大家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过于顺利了?”
“言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科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你还希望着重重堵截,日日厮杀?”
郑言庆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还记得前两日,咱们最后一次袭击高句丽人的军寨吗?那里简直就好像是不设防一样,二三十个老军,见到咱们也不做反抗,一哄而散……我记得,咱们在袭击元山和汉城两地军寨时,高句丽人可是拼死反抗,甚至战至最后一人。可是后来,高句丽人似乎变得有些不堪一击。
谢大哥,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郑言庆这一番话,立刻让谢科几人陷入沉思当中。
“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来,好像的确是这样的状况。”
郑宏毅犹豫一下,“言庆,你的意思是说,高句丽人已经觉察到我们的动向?”
“问题就在这里……高句丽人如果觉察到了我们的动向,为何却不予阻拦?非但不派兵围剿,甚至守卫越来越松懈。我们虽然袭击了二十一处军寨,但仔细算算,除却元山汉城等最初袭掠之地,高句丽人死伤甚重之外,后来……特别是最近十余日来,我们杀死了多少高句丽人?
我细算了一下,近十余日来,我们袭击一次军寨,不过斩杀八九人而已。
大多数情况之下,高句丽人不做任何反抗,一哄而散,根本不与我们做正面交锋,岂不怪哉?”
谢科说:“高句丽人在放我们去新罗。”
“正是如此。”
言庆抬头道:“只怕新罗人也已经知晓我们的到来,如今正在河对岸,苦苦等候我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