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若是言庆哥哥能把我的病治好,应该不成问题。
二哥,言庆哥哥的这些手下,可全都是好手啊……这两位好汉,还有那个掌控元从虎卫的骑将,身手高明的紧。听说言庆哥哥的管家,也是一把好手,但不知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有如此猛士,怪不得言庆哥哥能从高句丽杀回辽东。”
李世民微微一笑,“天下猛士何其多,三十万五千大军中,能人异士更多不胜数。
为何偏偏半缘君能杀出血路?依我看,不仅仅是他有这些猛士相助,更重要的,还是这里。”
他指了指脑瓜子,不无羡慕的说:“如此猛士,能对半缘君忠心耿耿,其人手段,何其高明?”
李玄霸轻轻点头,那细长,几乎连接在一起是双眸,不自觉眯成一条缝。
来巩县已经十余日,言庆并没有急于给李玄霸用药。相反,他还请来了当地的医生,和他一起为李玄霸诊治身体。在这十余日中,言庆着重于对李玄霸身体的调养,依靠孙思邈给他的那些丹方,渐渐让李玄霸的身子骨,开始强壮起来。其实当初孙思邈给长孙无垢治病,也是先从身体调养开始。把底子打好了,再以猛药根除,这才能使之不伤根本,不损元气。
窦夫人一开始,也不是很放心。
不过看李玄霸的身子骨,一日好过一日,咳嗽也有所缓解,这心里面,欢喜的紧。对言庆的信心,也随之加强。她倒是听李渊提起过言庆的事情,也知道,言庆和李基之间,很可能存在父子关系。只是这关系一日没有捅破,窦夫人就不会告诉别人。整个李家,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并不算多。在二代子弟当中,除了李建成之外,甚至连李云秀李世民也不清楚。
所以,在窦夫人眼中,言庆就是她的子侄。
晨光中,言庆带着两头獒犬,从林间小路跑过来。
一身白色短衣,给他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他那短衣,和普通人的短襦又不太一样,而是近似于后世,唐装的式样。原因无他,言庆总觉得那短襦穿戴起来太麻烦。而且仲春时节,正是生机勃发的时候。衣服不能太过于贴身,可穿大袍长衫又不自在,于是就弄出一套唐装。
反正也就是在家里穿戴,倒也显得很随意。
李世民看着言庆一身‘奇装异服’,颇有些好笑。
他上前道:“兄长,你又去‘晨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