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了晚饭,王頍父子就住在阚棱的房间里。
阚棱则被挤到了雄阔海的房间,准备和雄阔海将就一晚。至于那些家将,则被沈光送到巩县城里安顿下来。本来,沈光不打算回来住,把房间让给李孝基。可李孝基却说,要与言庆抵族夜谈,似乎不需要他让出房间来。而且李孝基吩咐家将们,卯时前集合,而后出发。
李言庆听出来,李孝基似乎只准备在这里停留一晚。
“爹,为什么不多住些日子?”
当夜深人静时,李言庆和李孝基则跪坐在门廊上,呼吸着清冷的新鲜空气,感怀着冬夜的寂寥。
象龙在门廊栏杆外休息,自有沈光准备上等精料,供它享用。
两头獒犬,细腰和四眼则匍匐在门廊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近加入的伙伴。
言庆烹出热茶,和李孝基一起,细细品味。
天,并不是太好。乌云从远处滚滚而来,遮住了皎洁皓月。从霍山方向吹来的风,颇有几分肃杀之意,李孝基打了个寒蝉,而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心满意足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你堂叔初临太原,正是困难之际。
历山飞(魏刀儿)闹得很凶,草原上咄吉同样是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你堂叔的压力甚大。
加之杨氏对他素有猜忌,更是要小心翼翼。
年初时,杨氏向你堂叔讨要马匹,你堂叔连最心爱的紫火骝都奉给了陛下。他向我求援,让我从西域找一些好马,以呈献给杨氏。我这次其实就是送马去太原,顺道才转到了巩县。”
从李孝基的口中,万莫向听到他称呼杨广为皇上。
言庆倒也不会觉得奇怪,于是问道:“那杨氏为何要对唐国公如此忌惮?”
“呵呵,我称其杨氏可以,你还是循着以前的规矩称他吧。若是习惯了,日后说漏了嘴,那才麻烦。”
李孝基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言庆的脑袋,就好像当年,在学堂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