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我尚需为祖父守孝。三年之内,难以施为。
老师临行前,曾叮嘱我做一件事情。我如今尚无半点头绪,所以想要请先生指点迷津。”
王頍如今也挂着乱党之名,而且不能抛头露面。
所以言庆说话也很直白,目光灼灼,凝视着王頍的眼睛。
王頍的眸光,有一些浑浊,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听完言庆的话语,王頍忍不住笑了。
“九爷的心思,我倒是知晓一些。
公子如今在孝中,看似被束住了手脚,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公子既然三年不得鸣,何不趁此机会,蛰伏准备呢?其实,老夫倒认为,官职并不甚重要。以公子之才华,三年之后,定然一鸣惊人。所以,公子在这三年中,需要暗中积蓄力量。可问题是,公子您究竟,欲何为?”
王頍说话很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事实上,他追随李孝基也有四载光阴,对于李家的境况,李家的想法,也了然于胸。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王頍和李家属于同一种性质。区别只在于,李家虽被猜忌,但实力犹存。而王頍呢,已成为无名无姓之人……
所以,王頍也无需和李言庆打马虎眼儿,而是直入正题。
言庆一怔,我欲何为?
这是个很难说清楚的答案。
从重生之后,李言庆倒也没什么心思,甚至一直在想,该如何去抱李二的大腿。这个想法,一直持续了整整十四年。直到去年他从高句丽回到巩县,这个想法,才开始产生了变化。
我想抱李二的大腿,可李二也要能接受我才行。
如果我手中没有让李二看重的实力,李二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