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杨庆在荥阳三年,并未委派专人。公子可以设法谋取此职位,则可以名正言顺插手地方各类事务。就比如柴孝和近来委任吏员,公子也能设法给予破坏。”
虽说在这个时代生活近二十年,但实际上,李言庆对于地方官制,还不是太清楚。
就拿这个郡部从事而言,他此前根本没有听说过。
“郡部从事,有这个官职吗?”
王頍不禁大笑,轻摇手中羽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韵。
“公子不知道这官职,也属正常。事实上现在知道这个职位的人,恐怕也不会太多。郡部从事,自开皇二年,先帝废除州、郡、县三级制度,改为州县两级制度后,就很少有人使用。
不过,这个职务又确实存在。一来没什么油水,二来嘛,又容易得罪人,所以愿意出任的人就很少。杨庆之所以没有设立此官职,非其不愿,实乃无人,公子正可轻易取之。”
如果不是在宦海沉浮许久的人,还真不容易想出这个办法。
李言庆站在湖畔,思忖昨日王頍的话语,越发感觉王頍为他考虑的周详。接下来,只看王頍如何运作,以使言庆顺利获取这样一个职位……
“少爷,黄先生刚才来报,说柴县令又派人前来,请少爷过府饮宴。”
毛小念轻手轻脚来到言庆身后,低声禀报。
李言庆嘴角微微一翘,这柴孝和倒是挺热情啊!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三次派人过来。言庆本来不太想过去,可又一想,柴孝和如今毕竟是巩县的父母官。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在巩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免不了会与柴孝和应酬。
如若总是推辞不见,难免会有一些尴尬。
其实,李言庆对柴孝和的印象挺不错。如果不是三个月前他心血来潮的灵机一动,开始对柴孝和留意的话,也许现在,他依旧会认为柴孝和是一个不错的家伙。然而昨夜王頍把他调查的结果说出来,并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之后,李言庆对柴孝和,就不自觉的多了一份小心。
这是个善于伪装,也善于隐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