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次让李寿(即李神通)前去荥阳,也是一时糊涂,让那小子的尿性发作。这邕王,权作是朕补偿养真吧。你代他受着,等将来他归宗认祖时,朕总不能让别人说,怠慢了自家孩儿。”
李孝基暗自松了一口气。
从李渊的话语中,他可以听出李渊这番心意,绝非勉强。
想来,如果言庆不这么做,甚至委曲求全的话,李渊倒可能会生出疑心。但正是言庆过往的种种作为,令李渊非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在李渊心目中,言庆就应该做出这种暴烈的举动。他越是这么做,李渊就越是放心。至于言庆出兵河内所带来的影响,他也没放在心上。
李言庆能逼得屈突通兵退三十里,能迫得绛郡长平摇摆不定,能使范阳卢氏感到莫名压力……
这本身,也正说明了李言庆的能力!
言庆是李家子弟,将来自然会为李唐效力。
他有这样的本事,也就应该有这种骄傲的性情。他做出这种反应,也正说明李言庆心中无愧。
反正这好与坏,不过是帝王一念之间的事情。
如果李渊对李言庆的印象不好,言庆就算是委曲求全也没有用;偏偏李渊对言庆的印象非常好,也使得李言庆不管做什么事情,李渊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一次,可真是把李孝基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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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时节,河内战事平息。
随着河内与汲郡连成一体之后,李言庆先拜访了魏德深,探望了他的病情。
魏德深病的很重,躺在榻上,人瘦的活脱脱像个骷髅。
“李郎君,我身体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