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哪儿来的兵马?”
李世民苦恼道:“河南王的根基在河洛,关中似乎并无他的部曲。
豳州又是大哥的人,以大哥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与他主张不符。”
“河南王在关中或许没有兵马,但未必调动不得兵将。”
“不可能!”李世民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可这短短时间,他如何收买部曲?
再者说,各部兵马调动,都会有案底可查。
河南王哪怕收买了一些人过去,可这是京畿道,擅自调动兵马,可不是一件小事。”
李靖苦笑一声,“这也正是末将想不明白的地方。”
李世民用鞭梢挠头,“不过突厥使团遭遇伏击,恐怕会令父皇更加为难。他本来就不想和突厥开战,而今使团在豳州遇袭,父皇已是骑虎难下……本王也不想向突厥低头,只是这手段太过暴烈,使朝廷全无寰转余地,那江南又当如何?”
“江南之战,怕也是迫在眉睫!”
李靖和李世民相视一眼,同时露出一抹苦笑。
“也罢,且回长安,看这事态究竟如何发展吧……”
李世民说罢,催马冲下山岗。
李靖紧紧跟随,而山岗下的田丰,见李世民行动起来,亦毫不迟疑的催促兵马跟上。
天黑以后,一行人抵达长安。
李世民在承天门外下马,刚准备进宫,却见承天门内行出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