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帆远,眉头紧紧的蹙起,轻轻的咳了咳,见他不再说,便追问道:“殿下什么意思?”
“边疆那边,孤需要择一个人去战场,但孤现下有些犹豫,”晏呈负手而立,“孤瞧着,你身上有种将士的爽朗,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苏维在旁侧头越点越低,那颤抖的嘴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得不佩服殿下,手指勾了勾,就把顾帆远带到了自己的阵营里。
顾帆远后知后觉品出了利诱的味道,他站直身子,道:“殿下莫把我想成是什么人,我顾帆远这一生,哪怕籍籍无名,也断不会做出出卖我姐姐幸福的事情。”
晏呈薄唇一勾,道:“你想多了,孤从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孤只问你,你要,还是不要?”
“孤只是觉得,你合适。”
日头高照,晒到他的眼睛都眯起,顾帆远整个人仿佛是蒸笼一般,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在听自己有没有听错,最后,头晕乎乎的道:“殿下说的可当真?”
晏呈:“孤向来,说话作数。”
顾帆远:“可不能要我帮你什么......”
晏呈说,比如。
顾帆远道:“比如,要我去我姐姐面前说好话。”
晏呈轻笑了一声,“我与你姐姐,是我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顾帆远站在原地,眼底是又惊又喜,晏呈坐上了马车,修长的手撩起帘子,漫不经心的道:“传下去,顾三公子要先来府上向周将军学习兵法。”
苏维应了一声。
心中不禁感叹道,还是殿下英明。
......
顾帆远回到了顾府后,那嘴角的笑意便没有合起来过,但是任凭顾家的人怎么问,他都是沉默不语,只说:“这天,该是我顾帆远的了!”
话音刚落,便被二舅母给敲了头:“还天是你的,太子殿下听见,不砍了你的头,而且,你给我少折腾点,花点功夫用点心在你的课业上,若是再整日游手好闲,你看我告不告你父亲!”
顾帆远撇撇嘴,“我知道了,从明儿开始,我便每日都去上课!”
此话一出,顾家的人都见怪不怪,压根没人信。
谁知,第二日。
顾帆远便早早的出了门,上了马车,是去私塾的那条路,但却不是去私塾,而是拐了个弯,去了他叫嚣了两次的府邸。
顾帆远一下马车,便有人迎了上来,道:“顾三公子随我来。周将军在里面久候。”
起初,他还有些不信,觉得晏呈不可能那么好心,但当小厮说出周将军在等候时,他一双桃花眼瞪大,心里头压着雀跃,强装镇定的道:“可是周玎,周将军?”
小厮道:“正是!”
顾帆远加快了步伐,立刻走到了屋内,周玎是他素来便佩服的一个武将。
......
苏维上前:“殿下,顾三公子已经进去了。”
晏呈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捏了捏疲乏的眉心,低声道:“叫周玎用心教,他身上的傲气,是武将难得的苗子,但是,该问的,也还是要问。该说的,也还是要说。”
苏维应了一声,而后,轻声道:“殿下,秦家那边派人来请了,说是邀殿下去秦府用晚膳。”
晏呈淡淡的嗯了声。
......
顾帆远离了顾府,大哥二哥忙着铺子的事情,顾欢意也在陈家,只剩下许芊芊一人,她闷在院子内,终究是放不下,心头的事情。
她总是觉着,那封信,有些古怪。越看越不像父亲的。那日夜里,她先是觉得是父亲的。
但后来就否认了。
可那字迹,却又觉得很熟悉。
想到外祖母那日说的,秦大伯和母亲还差点有婚约一事,她对当年的事情是愈发好奇,索性也无趣,便打算去问一问秦姨,当年的事情。
顺便问问,这封信,是谁写的。
毕竟当年她们几人,玩的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明天6-9点之间更新吧~
父母的线是很关键的。
第四十章
如今不过午时一刻,正是用午膳,午憩的时候。
许芊芊走到了府门前,却又回返,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心中盘算着等子时过后方才秦家。
眼一抬,却又看见了被她放好的匣子。
前天夜里,她看见了那封信后觉得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便没想着再拆开看,可这个念头此刻被否定了,她心中起疑,手一颤,又拆开了那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