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家少爷给您的信。”
小厮离开后,许芊芊拆开了信,当打开信件时,指尖却是一颤。
这封信不是秦昭写的,而是秦仲,秦大伯。
信道:
芊芊,我是秦大伯。
今日你与我说的事情,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发觉你给我的讯息中,那人应不是凌安本土人。
我与你母亲的那件事情,发生在当今圣上巡游凌安之际。
不知秦大伯可有帮助到你,若是有不知的,可随时联系秦大伯。
你且安心,我没有同你秦姨透露只言片语。
......
许芊芊点燃了烛火,将信斜斜的靠近了烛火烧掉。
与崔婆子说的几乎没差。
那个写信的男子,应是那年随同当今圣上一同巡游的人,只是谁...会识得母亲,还能把信交给母亲,且让母亲这般珍重的放进匣子里?
许芊芊也不知为何,非要闹得清楚这封信是谁写得。
但,她却总觉得,凌安不太平。
不光是现在,还有前世。
她亦是在晏呈来凌安办事时,身子抱恙病逝。
......
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心头积压的事情有些多。
许渊身上所谓的毒,
母亲小匣子里的未署名信件、
还有更令人头疼的——阴魂不散的晏呈。
思及此,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岂料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人来说,顾帆远在私塾摔伤了腿。
不让告诉家里人,只让许芊芊去一趟。
许芊芊坐上了马车,心道:为何摔伤腿,却不让告诉家里人。
直到马车在私塾门前路过,却不进去,而是绕过了私塾拐进了另一个院子时,许芊芊方才明白。
——顾帆远骗了顾家。
待下了马车,去到来了几次的院子时,许芊芊心口一沉,不明白是不是那人以顾帆远的名义骗自己来这里,但直到见了顾帆远,浑身是伤的躺在榻上时,她才身子一僵。
顾帆远哪只是崴到了腿,手臂、脚上、脸上、都是伤。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许芊芊快步上前,越挨近了瞧,那眼眶霎时便红透了,问:“可疼?”
顾帆远不想让顾家的人知道,就是受不了顾家的人到时候对他盘问来盘问去,但是此刻见着许芊芊美人落泪,顾帆远很是后悔,早知还不如让顾家的人来,骂他一顿,也总比现在好。
顾帆远:“我不疼,姐姐莫哭了。”
许芊芊哽咽,拿着绢帕擦了擦泪,又怕惹了顾帆远心烦,柔声道:“都这个样了,还嘴硬说不疼,你同姐姐说,这是怎么弄的?还有,你怎么会在太子殿下的别苑里。”
顾帆远自那日跟着周将军习武后,便满腔热血一头扎了进去,日日跟着他练习兵法,武打、还有布阵、今日和周将军比试时,一个失手,便坠了下来。
顾帆远含糊其词,但看着许芊芊哭红的眼,却又无奈的说出实话,“太子殿下答应我,让我上战场,但是得先和周将军学习一阵子。”
“姐姐答应我,可千万不要告诉祖母和家里人,他们得知这样,肯定会极力阻止我。”
许芊芊没有答应,只是坐在顾帆远的身侧,给他喂了一口水,眼角噙着泪,可怜见的。
......
安苑的东院内。
大夫躬身道:“宴公子,方才把脉,您的脉象看似平缓,但内里紊乱,加之宴公子所说的时常感到心口疼痛,我推测,是否是心魔。”
晏呈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复而抬眸道:“心魔?”
大夫:“是的,心魔,心魔无药可医,看晏公子是否能让自己放下心结,有结气血自然不通,才会导致晏公子心血不畅,心口疼痛。”
他挥挥手,让苏维把大夫给送了下去,他自个儿则呆在了书房内。
这种邪乎的事情,其实晏呈也没指望大夫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毕竟那些梦,他到现在都不敢轻易去下一个定论,他觉得真实的可怕。
昨日回府后。
他便派人去查了一下,不查不打紧,一查倒是吓了自己一跳。
绵绵的确是许芊芊的小名。
所以,那究竟是未来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