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许芊芊送秦昭出府,回返的时候,在拐角处便撞上了一堵结实有力的胸膛。
许芊芊的鼻子翘而高,这一撞,倒是额头和鼻子先受了伤,她忍着鼻子的酸涩,抬头望去,之间月光下,晏呈的脸色不悦,身上沉木香和药香交织在一起,充斥在她鼻息间,让她的鼻子更加酸涩。
许芊芊玉指揉了揉鼻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因为疼痛盛满了雾气。
她娇嗔,有些生气的道:“殿下!”
她在怪他突然的出现,撞到了她。
晏呈立在一轮弯月前,那心口的醋直直的网上涌,刺到了喉口间,烦得很。
晏呈略带怒气、声线压低,不满的道:“叫他就叫哥哥,叫我就叫殿下,是吧?”
真有你的。
许芊芊万万没想到,晏呈会说出这番话。
她懵懵的啊了声,后知后觉的眨巴了几下眼,正欲说话,一股液体便从鼻子深处往下蔓延。
在晏呈从怒气到微愣再到惊讶的神色下,她下意识的伸出玉指,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低头一看,指腹上,满是鲜血。
她撞到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明天六点
晏呈:叫他就叫哥哥,叫我就叫殿下是吧!
第五十章
月光温柔缠绵,温暖的光圈洒下来,毛茸茸的光圈镀在许芊芊和晏呈的身上。
许芊芊捂着自己的鼻骨,另只手上还沾了鲜血。
那双桃花眼,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撞晏呈撞出鼻血来了。
血的味道很腥,充斥在两人的呼吸间。
晏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底本对她的那些气还有酸,在看见她的鼻血的那一瞬,瞬间便消失了,情急之下,他立刻抓着许芊芊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许芊芊尖细的下巴。
“抬头让血回流,跟着我,”晏呈说着,拉着许芊芊走了几步后,发觉太慢了,于是便转身,一把将许芊芊拦腰抱起。
“殿下!”许芊芊鼻子流血都还顾及自己的脸面,略带怒气的嗓音响起,但因为鼻子的原因,说话也瓮声瓮气的。
所以,听起来不想是生气,倒像是撒娇。
晏呈眉头一蹙,目光一沉,不容人拒绝和商量的语气响起,“别再和我闹。”
天知道他的心口多疼。
见过他冷漠的样子、也见过他情浓时热烈的样子、但鲜少见他此时此刻憋着一股气,不怒自威,宛如阴府的使者般,瘆人的样子。
许芊芊像是个刚出丛林的小白兔似的,被大狼吓得脖子一缩,白生生的小脸扭开,倒是不去看他了。
怕是怕,但那身傲骨还是在的。
晏呈就抱着许芊芊,在顾府的前院里招摇过市,顾府内院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琉璃纱灯,数百盏灯交相辉映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晚间当差的小厮和丫鬟们,手提着橙色的灯笼,见到这一幕,站在原地愣住走不动。
天爷!太子殿下大晚上的,居然抱着他们的二小姐。
且不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抱在一处如何,就单拿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一事来说,两人也不该有牵扯!
但顾府的下人们,虽说吃惊,该有的自觉还是有,该说该看,不该说的不该看的,做好自个儿便是。
下人们垂下眼眸,继续巡视。
......
晏呈不过才住两日,但是对顾府却很熟悉。
晏呈踏着星月,怀中揽着许芊芊,准确无误的进了毒砝的院子。
一进去,便看见毒砝正在喝酒,屋内的酒气冲天,倒不难闻,轻轻的嗅了嗅,还有些淡淡的酒香气。
刘安怡本坐在毒砝身侧的书案上,手中执着狼毫,正烦躁的背着毒砝写下来的解各种毒的药方。
听见脚步声后,立刻抬起头,当看见晏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了几丝焦急时,不免多了好奇,再顺着视线往下看去,当看见他怀中正仰着头的柔弱美女子时,那双眼多了恍然大悟。
敢情是心上人受伤了,才着急的。
刘安怡定睛一看,只见许芊芊那张白生生的小脸上染着的几丝血,有些惊讶的道:“天,谁干的!”
许芊芊窝在晏呈的怀里,瓷白的鹅蛋脸上,满是委屈,那双眼腹诽道:除了抱着我的这位还有谁?
晏呈垂眸看了眼怀中人,见她一副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心底不免轻呼一声。
再细细看去,血倒是止住了,但他也不放心,看向毒砝,而后又对着刘安怡道:“刘小姐,劳烦了。”
话落。
在晏呈怀中的许芊芊指尖一顿,美眸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