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皇后却笑了,须臾后,道:“你可放一百个心便是,许芊芊是太子妃,这一点无法改变,但是本宫还是会把你塞进太子的后院,你要做的,就是在年前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和嬷嬷学规矩,将来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黄霜其实有个侧妃,能陪在晏呈身边便已经满足了,但是人都是抵不住诱惑的,她也不例外。
太子妃当然不可能。
但是皇后,就难说了。
原本被晏呈忽略后有些难受的心,在皇后的两三句话下,她又恢复了那个信心满满的样子。
......
许芊芊回到了岁阖殿,前脚刚踏进殿内,后脚晏呈就跟着进来了。
起先,她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稍显一愣。
而后,转身。
见晏呈不请自来,直接坐在了岁阖殿的宝座上。许芊芊先是有些气,但是不过几息的功夫,却又觉得,自个儿气哪条路?这是东宫,是晏呈的地盘,不是她的,如今,是她寄人篱下,在他的东宫避难。
思及此,她又默默的转身,本坐在凳子上,但无奈,身后晏呈的眼神像是带了火一般,炙热,灼着她的背,仿佛要将她的背烧穿。
许芊芊有些坐立不安。
单薄的背溢出了细密的汗,只觉得天气愈发的闷热。
既然无权赶走晏呈,许芊芊倒也识趣,起身,打算离开。
一双修长的腿,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若无事的话,来替我研磨吧。”
许芊芊美眸轻颤,整个殿内只剩下两人,研磨的话,感觉只会比方才背对着他来的要更为窒息。
她的心一沉,底气不足的道:“殿下,臣女有事的。”
须臾后,身后的再次响起嗓音,他拖长音哦了声,显然是不信,也分明是在笑她。
许芊芊脸色一热。
铁了心,忍着被他笑话的羞愤,抬脚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那人止住了笑意,而后,轻轻的咳了咳,润了润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有何事?”
这句话,浅听上去,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但她就是能听出那话里的不信和笑意。
许芊芊默了默,道:“去看看大哥哥。”
早已猜到了她会是这个借口,晏呈淡声道:“许渊睡下了,方才不是有人来说了么?”
许芊芊愣在原地。显然是没想到晏呈会比她还了解,她沉吟片刻,就听见身后的人道:“好了,别闹了,来替我研磨,晚些我陪你一道去。”
她竟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
他是君,她是臣,该听话的。
许芊芊缓缓走上前,垂下眼眸,乖巧的替晏呈研磨。
晏呈颔首处理奏折,约莫一刻过后,晏呈执着狼毫去沾墨,眼一抬,就看见许芊芊一边研磨一边走神,心思都不知飘到了哪里,那双美眸垂落,葱白的手执着墨条,那双眼像是看着砚台又像是看向别的地方。
总之,不知出神想些什么。
晏呈的余光触及到她的脸颊上时,执着狼毫的手一抖,一块墨点在了奏折上,瞬间化开,他却没有恼,眼底反倒多了几分笑意,须臾后,那笑声渐渐的大了一些,从鼻尖闷哼响起。
惊扰到了走神的许芊芊,只见她换了只手执着墨条,另一只手撩开了脸上的发丝,殊不知,那手上的墨又染到脸上。
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此刻早已像是一只小花猫一般,一块黑一块白,脸上满是墨水。
当真是可爱至极。
晏呈又是一声笑,而后,在许芊芊不解的目光下,抓住了她还在转动墨条的手。
手触上她的那一瞬,许芊芊整个人一僵。
那双勾人的眼眸,顿时瞪大,黑亮亮的眼眸看向晏呈,惊呼道:“殿下,这是作甚?”
那双眼好像是在说:殿下怎可占我便宜。
他的确是占她便宜了,他不但占了她手的便宜,还在许芊芊宛如受惊的小兽般的眼神下,起身,修长的手抬起,触到了她的脸颊上。
许芊芊屏住呼吸,倒退一步,惊呼道:“殿下!”
晏呈却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把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而后将她往前用力一带,她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男人温暖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衣裳传来,她的心狂跳不已,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的手来不及抵在他的胸膛前。
而今,抵在他胸膛前的,正是那丰腴的雪团。
圆润、软绵绵的。
好不舒服。
轻薄的衣裳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沟渠,晏呈没有遮挡视线,收回的那一瞬,便听见许芊芊红着脸,红着眼眶别过了头。
自知这样是欺负了她。
晏呈却没有收住,反倒是更加贴合她,而后将头靠在她的耳边,喉结滚动,薄凉的嘴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
像是轻吻。
又像是无意的触碰。
只见他轻声道:“方才可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