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霄……好像真的有难言之隐。
沈玉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样隐忍的感觉,绝不会作假。
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随意留情的男人,还多次出手帮了她和家人们……
不行!
怎么开始自我说服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是害得原主未婚生子的罪魁祸首,哪有直接消失两年的道理。
沈玉娇从床上弹起来,她需要找傅九霄问清楚。
只是她一出门,就被傅九霄又推回去了。
“别出门!承安还好吗?”
沈玉娇看了眼正坐在床上搓眼睛的小团子:“好得很,这不刚醒。”
紧接着,有锐利的尖叫声和哭声扎进她的耳朵。
“怎么回事?!”她紧张地抓住了傅九霄的手臂。
“啧,昨晚真不该杀了他……狗急跳墙了。”
周家婶婶的大嗓门也插进来了:“穆小哥,你们夫妻俩赶紧躲一躲啊,官府在挨家挨户搜查呢!也不知道在查什么,觉得可疑的都要抓起来。”
“什么?!”沈玉娇靠近傅九霄,低声耳语道,“和你昨天晚上的事有关吗?”
“杀了他最重要的探子,那探子手上握着不少我的消息,他自然着急了——先躲起来再说。”
他直接抱起还坐在床上的承安,在床板上敲了几下,随即,掀起了一块小木板。
木板下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行的密道,沈玉娇在傅九霄的示意下,先从通道下去了。
底下是个还算宽敞的空间,摆放着简陋的桌椅,一旁摆放着蜡烛和火柴,看来傅九霄早做过准备。“娘,好玩!”
傅九霄也带着承安下来了,承安还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今天难得能和阿爹贴贴,还从床上钻了下去,好玩极了。
但本来该是吃早餐的点,承安却什么都没有吃到,肚子开始大声咕咕叫。
沈玉娇着急,她总不能当着傅九霄的面回空间拿食物吧。
“别急,我存了点面饼在这儿,小孩子可以吃的吧?”
说着,傅九霄打开一旁的壁笼,从里面的食盒里拿出了几张饼。
虽然给承安吃这个不是太好,不过也只是一时应急,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掰了一小块饼,仔细地揉碎,喂给承安。
“喝点水吗?”傅九霄又递过来一个水壶。
看出了沈玉娇的犹豫,他解释道:“我每天都会过来换水,饼也是隔一天换一次,不用担心。”
“那被换掉的饼呢?”解决了一个问题,沈玉娇又开始担心浪费食物的问题。
“我吃掉了啊,我每天只有空吃点饼。”
沈玉娇咬着已经变凉的饼,并不好吃,也没什么味道,甚至有点难以下咽,她想不通这男人到底是怎么能天天靠吃这么难吃的饼活着的。
坐在她旁边的傅九霄和她正相反,四五口就吃掉了一个饼,长出一口气:“饿死了,我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现在可以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早上这么一闹,沈玉娇基本相信傅九霄的身份了,昨晚他杀的那个人必定和官府有关联。
傅九霄沉默了下,思考从哪儿讲起。
“石门城这一块,属于青献王的大宣府,但是因为处于西北偏僻之地,朝中很难管得到。”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也是边疆重地,直接与邻国接壤,不能出现问题。”
沈玉娇点点头,这样的故事她很熟悉,藩镇割据在历史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最后也不会以削藩为结局。
“两年多前,朝中就怀疑青献王与邻国交往甚密,有叛变的风险,又是重要地区,所以派我过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