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的小娘子吧,这次能活命,算她本事。”
傅九霄没有接话,只是招招手,示意人将刺穿脚踝的镣铐取出。
镣铐初刺进去时,必然痛苦钻心。但在习惯之后再次拔出,又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脚腕处有鲜血流出,神医身形不稳,踉跄了几步,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几人将他架起,用沉重的铁链拴在木架上。
“这就痛了?还以为你根本不怕呢。”
傅九霄轻蔑一笑,漫不经心地张开自己的铁衣扇。
“你要是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就会有人来给你上药。”
那神医却啐了一口,哑着嗓子大笑:“你们根本不会放我出去,给我上药又有什么用?”
“你至少可以活着,”傅九霄含着冷意的眸子打量着他,“一个离宫的小太监,离了镇抚司就是死。”
“我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你们杀了我又如何?!”
傅九霄眸色晦暗,他缓缓起身,走到神医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教你个道理,在这里,最不该说的就是这句话。你想死,我们就有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啪——”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条鞭子狠狠地落在了神医的背上。
“谁动的手?!”傅九霄的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人,“下次再私自动手,就来和他一起受刑!”
神医呵呵笑着:“傅大人,您的手下好像不太听话啊……”
傅九霄突然抬手,将一片扇骨顶进了他嘴巴中!
“想服毒自尽?恐怕你还没这个本事!”
尽管已经在疯狂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了,但他已经克制不住了。
到底是谁做的搜身,这么久了,连个毒药都查不出?!
这群人必定吊儿郎当太久,等此事一了,该好好肃清北镇抚司了。
“你问不出的,放弃吧,”见自尽不成,神医也没沮丧,“您的夫人,并不是全然无辜。”
“她什么也没做过,你们却想杀她。”傅九霄的手指不自觉地掐上了对方的脖颈。
“咳咳,真的吗?一个普通农女,为何会拥有那条手串,大人您真的没有怀疑过?”
傅九霄心下一惊,他们真的是因为那个手串盯上沈玉娇的!
怪他,一时疏忽,在福寿村没有带着暗卫,想必是那时候被注意到的。
“老大,你要把他掐死了,”肆九凑上来小声提醒,“你要是不爽的话,记得用点刑具。”
傅九霄手指一松,他竟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神医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依旧笑得放肆:“你们永远也别想查到我是谁!”
傅九霄稳定了情绪,坐回座位上,语气冰冷:“既然如此,那就点香吧。”
“老大,那香这次用了今年可就没有了,下次上供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傅九霄强压心中的怒火,“不许磨蹭!”
在傅九霄的厉声斥责下,东西被迅速准备好了。
他们在审讯室的四角点上香炉神医看着升起的袅袅,冷笑一声:“想拿我的招数来对付我。”
“哦?本官竟不知道你的招数是什么,说漏嘴这事还挺少见。”
神医咬牙,还想骂些什么,却在下一秒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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