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沉默地陪他坐着,傅九霄的母亲因病早逝,离世的时候,他只有五岁。
而傅九霄的父亲因此深受打击,没过几年便离开了傅家,再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傅九霄可能自己的都未曾意识到,他内心深处渴望着拥有一段美满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将这把梳子找出来了,”傅九霄的声音中带着涩意,“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它送给你。”
沈玉娇吃了一惊,这可算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啊。
虽然不算是多贵重的东西,但却是最珍贵的心意。
现在的沈玉娇有了长公主的身份,根本不缺奇珍异宝,单是皇宫中送来的嫁妆和赏赐,就能堆满一屋子。
她只在乎千金难买的心意,如果能用满屋子的珍宝来换傅九霄母亲的健康,沈玉娇必定会毫不犹豫。
平凡普通的梳子,会比珍珠和宝石更珍贵。
她与傅九霄也都是平凡的人,一定会如这把梳子一样,互相珍视着过完一生。
“你会喜欢吗?“发现沈玉娇没有反应,傅九霄拿着梳子不知如何是好。
“啊,喜欢!“沈玉娇拿过梳子端详,“我只是太惊讶了,你会把这个送给我。”
“代表我父母情意的梳子,交给你最合适不过。”
沈玉娇打开床头的妆奁,将梳子和绢花放在一起:“之后也会承载着我们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的。”
蜡烛突然发出了噼啪的燃烧声,惊了二人一下。傅九霄拿起桌上的剪子,仔细地剪了下烛芯。
“剪烛蜡烟香,促席花光颤。”沈玉娇托着腮,突然来了一句。
“你还会作诗?”
“我不会,我没那么有文化,我背的是我们那儿一位诗人写的。”
“这两句倒很贴切,”傅九霄挑眉,“'颤'字用得好。”
“我也觉得,促席而颤——”
她突然止住了话头,虽然“促席”并无什么暧昧的意思,但是在这个房间的烛光下,一切都显得朦胧模糊。
傅九霄也意识到了,他看着脸色绯红的沈玉娇,走到床边。
“该将三年前的洞房完成了吧?”沈玉娇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显然没想到她突然大起来的胆子,傅九霄倒显得措手不及。
但马上,他就占据了主动。
烛泪顺着蜡烛落到烛台上,温暖的烛光因着两人的动作颤个不停。
傅九霄一把拉下了床上的纱帐,烛影猛烈地晃动了几下,便是一夜的沉醉。
第二日,直到阳光照到床上,沈玉娇才醒来。
身上有奇怪的酸痛感,她伸了个懒腰,想缓解这个感觉。
却不想惊醒了睡在身边的傅九霄,沈玉娇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无数吐槽在心里飞过。
两人都是生涩得不行的新手,折腾了几乎一夜,直到鸡鸣声起,丑时的钟敲过,才因为累极而沉沉睡去。
看着傅九霄还有些茫然的脸,沈玉娇微微一笑。
傅九霄算是把不近女色贯彻到底,一个新手大帅哥,这波算是她赚到了。
但随即,趁着她还在暗自偷乐,傅九霄就扣住她的脑袋,又给了个深长的吻。
“唔,不准偷袭!”沈玉娇抓起枕头就往他的脑袋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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