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不过,傅越又想再赌一把,万一这只是两兄弟在唱双簧唬他呢?
看出了他犹豫的神色,傅九霄突然走出了屋子。
傅越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另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就跌进门来。
“没有骗你,”傅九霄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这是你要见的人吧?”
被绑着的人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是傅府中的一位管事。
普通的管事也就罢了,但还是老夫人院中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母亲院中做事。”
傅修诚的印象很深刻,自小时候开始,眼前之人就在府中了。
一直到现在,从原本普通的男仆,做到了院中最令人信服的管事。
也从一名年轻的男子,变成了须发皆白的老人。
傅修诚叹了口气,母亲那个样子,院中人有了怨怼之情,倒也正常。
“我,老奴……”
看着房中的众人,那位管事瑟瑟发抖,才说了几个字,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原本按照六爷的计划,他该远走高飞,离开傅府的。
可晚上二人分开没多久,就被从暗处跃出的人抓住了。
上了年纪没力气,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直接被扭送回了府。
“你都说了?”傅越瞪着他,语气颤抖又激动。
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试图走到管事面前,又问了一遍:“你说了什么?”
“老奴,老奴,不得不说啊。”
管事也没办法了,毕竟他仍旧算是傅府的人,甚至妻女所住的地方,也被掌握得一清二楚。
虽然知晓傅家的这几位儿子们还算不错,定不会拿他的妻女来威胁人,但心底还是害怕。
是做了违背律法之事,能饶过他一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傅九霄根本没怎么审问,老管事就直接都说了。
“他说的都不对,都是在撒谎。”傅越的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跌坐回椅子上。
“都还没说,这管事招供了什么,你先知道了?”
傅明缙盯着六弟,痞气的眼神未变,依旧语气戏谑。
但椅子上之人却转过了头,目光飘忽不定,不敢去看傅明缙的笑容。
看见他的反应,剩下几人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审问的必要了。
“凭什么,她能做得这么好,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还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沉默了许久,傅越终于开口了,他声音颤抖着,夹杂着无助。
同惠堂的生意一直不好,他与妻子想问问沈玉娇又有什么错?
结果得到的就是她那种态度,充满了敌意。
傅越下意识地觉得,九弟他们一家日子过得好了,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自然要来点教训才好。
“谁跟你是一家人,”傅川锋也冷笑连连,“六叔当初离开傅府的时候,也闹得很不愉快吧。”
本来就不喜欢六房那边,原本以为大家离得远,麻烦就少些,没想到傅越捅出了更大的篓子。
傅越哽住,没想到弟弟完全不领情。
“等明天一早,福寿堂开门,看见昏迷的大伯母,九弟妹这是有理也说不清。”
傅明缙一下就想通了他的计谋,说起来,也是简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