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适逢铸剑门举行铸造师大会,热闹非凡,他们赶到的时候,宗门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四人混在人群之中,挣得了一方观众席。

非亦自觉担任介绍的人:“铸造师大会是铸剑门的盛会,每五年举办一次,宗门中的铸造师都会拿出自己铸造的法器。这些法器定阶后,会用于拍卖,来参与盛会的观众都是其他宗门的人,可以参与,说白了这就是个大型拍卖会。”

应向沂立马想到了拍卖会上故意抬价的操作:“法器拍卖的价格,是否会影响到铸造师?”

“不愧是小应仙君,脑子就是活络,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非亦轻笑,压低声音,“这铸造师大会还有一个名字,叫剑门登基大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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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逍遥劫(十二)

“铸剑门这一辈出众的弟子有四个,并称剑门四公子,除了老三郁瑾喜好风花雪月,无心权势,其他三人都是下一代门主的热门人选。这盛会也算是一场考验,能扬名天下的,便是铸剑门下一代门主。”

非亦对这些秘辛八卦如数家珍,一边解释,还一边指着铸剑门的长老们,给他们介绍这人娶了几房妻,这人和谁是情人。

六殿一阵语塞:“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这么说,你岂不是一开始就认出了郁剑,那我们还查什么,你直接把秘密说出来不就行了。”

非亦敲了敲他的额头,搪塞道:“我只知道这些出名的人,郁剑那小崽子名不见经传,还有和法器相关的事都是铸剑门的秘密,别人探听不到。”

盛会即将开始,偌大的比武场已经收拾好了,摆了二十几张桌子,是等下展示法器的地方。

铸剑门的宗主和长老们也陆续落了座,每个人身后都有侍候的人,兢兢业业地低垂着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唯有宗主背后站了个青年,一会儿打个哈欠,一会儿抓一把瓜子,嗑得不亦乐乎。

非亦出神地望过去,满是笑意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唏嘘:“那就是郁瑾,剑门三公子,曾是仙界众多女修倾慕的对象。”

他介绍别人的时候总要嘴几句,连铸剑门的宗主都不放过,唯独介绍郁瑾的时候,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赞许,似乎还掺杂着零星的惋惜。

六殿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你认识他?”

本以为他还会搪塞过去,谁知他沉默了一会儿,竟真的点了点头:“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算是……点头之交。”

此言一出,不仅六殿,连应向沂和迟迢都看了过来。

非亦笑了笑,远远望着那偷吃瓜子的青年,叹道:“剑门三公子狂傲不羁,据说他铸造出了神品法器,至交好友遍天下,对了,你们一定想不到,最后是他成为了铸剑门的宗主。”

迟迢暗自咋舌:“你个老东西究竟活了多长时间,我们来这考验里是寻找秘密,你整个是来怀念过去的。”

应向沂深以为然,附和地点头:“看来我们这次是抱到大腿了。”

“滚一边去!”非亦笑骂出声,一把揽过六殿,“别忘了是两两组队,我和小阎罗是一伙的,你俩也是我们的对手。”

六殿沉默不语,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目光穿过观众席和展示台,准确的落在那名为郁瑾的青年身上。

他听得出来,非亦方才是故意转移话题,他和郁瑾肯定不是点头之交那么简单。

心底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六殿躲开他的胳膊,往一旁挪了挪,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非亦收回思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偏开的脸,没有继续凑上去,而是捻了捻指尖,唇角轻扬,笑意里充满了算计和得意。

应向沂张望了一会儿,好奇道:“虽说这大会是剑门登基大典,但我瞧着那铸剑门宗主正值鼎盛之年,他会这么早就退位让贤吗?”

铸剑门宗主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刚毅,目光锐利,正是壮年。

非亦浑不在意道:“登基大典嘛,立个太子也算有交代了,这盛会五年举办一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下一次才是真正登基,这一次就是立个名头。盛会结束后,宗门内的弟子会外出历练,然后打造法器,用以参加下一次盛会。”

“十年磨砺,终成大器,这五年一次的盛会,就是给他们的考验。”迟迢啧了声,“这铸剑门选择掌权者的方式还挺有意思的。”

非亦颔首,笑着夸道:“那可不是,在这十年里,宗门中的弟子会牟足了劲结交势力,为宗门的发展打下基础。不然你以为凭一个铸造师组成的宗门,如何能在仙宗众多宗门中立足,还发展到如今的地位。”

六殿不屑一顾,语气嘲讽:“如今哪里还有他们的地位?”

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铸造师宗门,无论是人还是事,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找不到半点痕迹了。

非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是啊,铸剑门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小阎罗是跟谁较劲呢?”

应向沂和迟迢兴致勃勃地看戏,一边看,还一边「小声」嘀咕。

应向沂啧啧:“好酸啊,这铸剑门是不是用醋铸造的法器,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迟迢点点头:“还是陈年老醋。”

六殿:“……”

有病吧,哪只眼睛看到他吃醋了?他吃谁的醋?都是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有什么值得醋的?

非亦掩唇轻笑,碰了碰六殿的胳膊:“我这边不酸,你要不要换个位置?”

六殿:“……”

当初进来是随便坐的位置,六殿坐在中间,右边是非亦,左边是迟迢和应向沂。

哪壶不开提哪壶。

六殿暗自在心里骂了几句,还是起身和他换了座位,挨着妖尊迟迢,他浑身别扭。

时辰已到,主持的弟子敲了锣,参加本次大会的铸造师带着自己铸造的法器依次上了展示台。

展示台上的桌子排了序号,按照在宗门中的辈分,每张桌子都有固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