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盛朗蹲在了林知夏面前,将他双手拢在掌心,仰头望着他。
我不准你说自己是书呆子,小夏。盛朗认真地说,我这两年去了那么多地方,认识了那么多人,就没见过比你能聪明机灵的!从小到大,你出手解决了多少事?我要没你在一旁拉扯着,早不知道埋进哪个坑里了。你这还呆,那别人怎么活?
林知夏笑了,抬手轻抚上了盛朗俊朗分明的脸。
那估计是真的是被你帅呆了。原本养了一只小土狗,结果出了趟国,就变成时髦威风的大狼狗了。你说我是不是赚大了?
盛朗乐滋滋地摇了摇尾巴。
小夏,不论我怎么变,变的都是外表。这具皮囊下,我也还是你的小土狗。我最喜欢吃的还是你爸炖的大排骨和你做的肉酱面。我晚上做梦,总梦到和你一起躺在天台上看星星。
盛朗低头吻了吻林知夏的手背。
这两年我在国外混得还不错,但是始终觉得自己在流浪,心是飘的。我每次回国都高兴坏了,因为回家了就能见到你了。一见到你,我的心就踏实了。
他握着林知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如果没有那个守着你好好过日子的念头,我恐怕不会走到现在。
林知夏深吸了一口气,把盛朗的手牵到自己唇边,也认真地亲了亲。
小狼,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盛朗倾身过去。林知夏闭上了眼。
两人在晨光中结了一个轻柔缱绻的吻。
学校已经开学,林知夏是请了假来看盛朗的,他只在巴黎短短逗留了四天。
而对于盛朗这样刚走红的模特,时装周是他最繁忙的时候,行程每天从早排到晚。
大部分时间里,林知夏都独自在巴黎里游玩。
第一天在几个最著名的景点打完卡后,林知夏第二天花了一整天时间泡在卢浮宫里,在画廊和雕塑观中流连忘返。
作为理科生,尤其还是一个穷孩子,林知夏的艺术知识是很匮乏的。
直到进入大学,尤其盛朗走上了一条和艺术美学相关的道路后,林知夏才开始花精力去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以希望能和盛朗有些一些共同话题。
林知夏在一本心理学杂志上看到过一句话:共同成长,就是不停地去学习和对方有关的一切,让彼此一直处于相同的文化氛围之中。
林知夏知道,盛朗也有关注生物学行业的事。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懂,但是至少在林知夏说到一些专业名词的时候,他会大致清楚是什么意思,不会两眼捉瞎。
直到闭馆通知响起,林知夏才依依不舍地往出口走。
手机震动,盛朗发来了消息:还在卢浮宫吗?
林知夏:正要出来。你完工了?
盛朗却没有回复。
博物馆外,夜幕已降临,广场上亮起了金色的灯光。
巨大的玻璃金字塔同周围古老的建筑交相呼应,呈现出了一副最经典、最华美的画面。
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视线,林知夏侧头朝一边望去,就见盛朗站在散场的人群之中,朝他挥了挥手。
雪白的衬衫,深灰色的牛仔裤,略长的卷发蓬松地搭在额前,俊朗的脸上满是愉悦又温暖的笑。
林知夏笑了。他走过去,将盛朗拥住。
密集的人群之中,他们若无旁人地拥吻,就像一对法国本土的情侣。
盛朗带来了三明治和可乐,两人坐在金字塔的水池边,享用着简单却可口的晚餐。
喜欢巴黎吗?盛朗问。
这里是巴黎,谁会不喜欢?林知夏感慨而笑,我今天逛卢浮宫的时候还在想,一年前的时候,我才刚离开永安没多久。那个时候我怎么都没想过,只过了一年,我就能在巴黎游玩了。
将来等我不用赶工了,咱们再来好好地回来玩一次。盛朗说,先游巴黎,然后再去南法。老杨总和我说,人这辈子一定要在春天去一次南法。我还没去过,先存着,等将来和你一起去!
林知夏和盛朗五指紧扣着,嗯了一声。
明天有什么安排?盛朗又问,打算去哪里玩?
哪儿都不。林知夏说,明天跟着你,陪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可是我工作很枯燥的。
还会比陪你游泳更枯燥?林知夏满不在乎,我总该了解一下我男人的工作是怎么样的。而且你身边要是有什么小妖精,我趁着在这儿,也正好把人给打发了。
真有小妖精,还用得着等你出手?盛朗把林知夏搂着,额头在他鬓角蹭了蹭,你和我说老实话。我进这一行,你是不是担心我身边小妖精多?
林知夏斜睨他:你会被他们勾走吗?
当然不会!盛朗忙道,那种光长得好看,又没有大脑的人,我才看不上呢。
那长得好看又有脑子的,你就会上钩咯?
当然!盛朗理直气壮,压低了嗓音,我不是被你给勾得死死的吗?
林知夏一怔,笑骂:巧言令色!
盛朗把林知夏搂紧了,低声说:所以,你看我这么守妇道,你可不准被别的学霸帅哥给勾走了。你得对我负责!
林知夏嗔笑:放心,我不会嫌弃你只有脸和钱。
我才不止这两个优点!盛朗不服气,抱着林知夏摇来晃去,我性格好,三观正,只听你的话,别人牵都牵不走我。再想想,我还有什么优点?
别晃了!林知夏叫道,蛋黄酱都蹭我衣服上了。
哦哦,还有!盛朗咬着林知夏的耳朵,我的活儿还特别好!
一边脸颊率先烧起来,然后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
好个屁。林知夏呸道,弄得老子疼死了
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有点急嘛。盛朗嬉皮笑脸,去咬林知夏的耳朵,今天时间足够,我慢一点,好好伺候,保证不让你疼嗯?
耳鬓厮磨的旖旎总是这么令人心旷神怡。
广场上的金色灯光落在两个人的眼睛里,湖水和星空交相辉映,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深处读懂了那一份渴望。
林知夏在盛朗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牵着他的手,回了酒店。
进了门,盛朗往灯的开关摸去。林知夏却把他的手抓住。
没有开灯的房间,窗外就是闪闪发光的铁塔和巴黎的灯火。屋内,两双眼睛里都荡漾着岩浆般的热情。
盛朗低头朝林知夏的唇咬去,林知夏却是躲开了,转手将他推倒在了沙发里。
窗外微弱的灯火照着林知夏清俊秀雅的面孔,还有他带着玩味笑容的嘴角。
盛朗喉结用力滑动,朝林知夏伸出了手。
林知夏俯身,重重地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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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埃菲尔铁塔结束了它最后一次闪灯,在夜色中睡去。
凌乱的被褥中,盛朗伏在林知夏的怀中,呼吸着他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甜丝丝的奶香。
真奇怪,明明都是成年男性了,可林知夏身上这一股味道淡了些,却始终不散。林知夏自己从来闻不出来,反而还觉得是盛朗的鼻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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