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将灵石重新放好,果然带着小麻雀走了出去。
人前脚走,后脚屋里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如何?游弋轻声问道。
那凤凰跳到他手上的瞬间,确实变成了麻雀。蔺溪顺从回答。
游弋面露难色,蔺溪看着他:师兄为此事心烦吗?我去查清楚。
我们一起。
游弋无声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复杂。
变成凤凰的麻雀,或者说,变成麻雀的凤凰,还有根本没有踪迹的计允,曾经出现却早已殒命的陶歌,要真算起来,让他烦的事也太多了。
蔺溪点头:师兄刚才发现了吗?其实麻雀跳上他手心的瞬间,已经掩盖了他的真实体质,他自己没发觉罢了。
游弋微微颔首,发现了,一鸟一人,都不简单。
蔺溪适时握住了游弋的手:师兄莫忧心,我陪着师兄。
游弋感觉手背被一片温暖覆盖,身体一僵,却没有移开。
蔺溪像受到了极大鼓舞,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进一步。
两人在这奇怪的气氛中过了好久,游弋撤回手,蔺溪没有其他动作。
第61章
傍晚时,凌桓回来了,一回来就盯着蔺溪一言不发,小麻雀蹲在他手里,意外地乖巧,像个无害的宠物。
游弋好奇:你看着他做什么?
凌桓又看了一眼蔺溪,才看向游弋怯懦开口回答道:外面有人说说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蔺溪冷眼看着他,就像在看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一场戏,虽然也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游弋反倒有些着急,说什么了?原来你是个结巴啊。
凌桓咽了咽口水,似乎有隐隐的怒气,像是梗着脖子说话似的。
外面有人说蔺溪杀人了,杀了好多人。连师兄都不叫了,看来态度还挺大。
游弋眉毛拧了起来,下意识反驳:胡说,你出去这段时间,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哪儿有时间杀人。
凌桓认真解释道:不是今天,是前几日,都是无南宗那些那些瓜分了游弋师兄你留下的东西的人。听说随身带着你之前留下的东西,现在那些东西都不见了,人都死了,都死得很惨呢。有无南宗以前的师兄,还有宗门长老们的后代。
游弋条件反射就去看蔺溪,蔺溪在凌桓说话时毫不关心他在说什么,师兄看过来,蔺溪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委屈。
不可能。游弋斩钉截铁道:那些人不是蔺溪杀的。
凌桓怔了一下:是吗?那会是谁?
游弋:
果然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听风就是雨。
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不要多问。游弋没好气地说了他一句,没想到凌桓愈挫愈勇,理直气壮的: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你是我师兄,蔺溪师兄也是我的师兄啊。
游弋:
小孩儿感情就是充沛得多。
蔺溪一直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游弋明白,蔺溪不喜欢听别人叫他师兄,可是在无南宗那么多年了,游弋不知道他那些年都是怎么忍下来的,还是这毛病是这几年才落下的?
外面是谁说的?游弋开口问道。
啊?凌桓反应速度未免太过迟钝。
是谁在传,蔺溪杀了那些人?游弋冷笑一声:说得跟自己在现场一样。
师兄你怎么知道
要么就是他们传得言之凿凿,要么就是你太容易轻信于人,很好骗。
我才不好骗。凌桓气呼呼反驳他。
游弋摆摆手:随便吧,带我们去看看。
凌桓一路上似乎都是提心吊胆的,游弋看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无奈开口:你想说什么?
师兄你该不会要去帮蔺溪师兄报仇,把那些人赶尽杀绝吧?凌桓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不敢看游弋的眼睛。
游弋:
他很想知道,自己难道看起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会随意取人性命的妖魔吗?
我又不修魔道,我是想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证据,可以这样随意污蔑别人。游弋走了几步,突然记起这一路上蔺溪就没开口说过话,还一反常态走在他身后,没有跟他并肩而行。
游弋看了一眼跟小麻雀玩闹的凌桓,缓了步子,走在蔺溪身边:你在想什么?
蔺溪看着他:师兄真的相信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吗?
游弋回看他: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自然不是。蔺溪答道。
那不就行了。
蔺溪抿紧唇:我说不是,师兄就信我?
游弋不想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咳了一声,看向别处:你说不是,我自然就信你。
蔺溪弯唇,终于看出了点儿高兴的意思。
何况,我知道那是谁干的。游弋盯着前路:这世上,厌弃你的人很多,但真正恨你的,却没有几个,计允算是一个,这种事,他做得出来,既然一时间杀不了你,他就要彻底毁了你的名声。
蔺溪沉声道:他恨我是因为师兄对我好。
游弋笑出声来: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好。蔺溪诚实应答:可是还不够好。
游弋摇头:蔺小溪,这世上的感情分很多种,亲情,爱情,友情,无论是哪一种感情,付出都得是心甘情愿的,付出的时候是因为乐意付出,而在付出之后,不应该想着要绝对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强迫对方给出相应的回报,那不是爱,是枷锁。
蔺溪认真听完,认真回应:我在跟偏激的自己纠缠的时候,会钻牛角尖,但是现在,其实我更喜欢现在,喜欢可以跟师兄随意探讨这些,喜欢不用遮掩自己的真实感受,我是希望师兄能回应我,但师兄觉得这是枷锁吗?
游弋噎了一下,以前是,现在好像不是了,现在他偶尔甚至会乐在其中。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没想到今天自己又挖了个坑跳了进去。
游弋又咳了一声:我现在不想聊这些。简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要先解决计允的事情才行。
那之后师兄就会愿意跟我聊了吗?蔺溪问得很认真,游弋有些不忍开口。
蔺小溪,未来我或许可以跟你聊这些事情,但我希望,如果结果并不如你所愿,千万不要像之前一样迷失自己了,可以吗?
蔺溪看了他半晌,摇头:我没有办法跟师兄作出承诺。师兄于我的意义,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是很甜蜜又痛苦的那种可怕,我告诫自己不要深陷其中,可总是食髓知味,甘之如饴。我也不想让师兄怕我,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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