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深闻收回自己的目光,俊美不俊美我忘记了,我只记得他们秃顶。
沈秋眠:
现在还要看吗?孟深闻故意问道。
沈秋眠无奈地把孟深闻的手给排开,孟哥,你就是故意的吧?
是。孟深闻忽然搂住沈秋眠的腰,将他压在了一旁的栏杆上,亲昵地道,但要不要答应,还是看你,毕竟孟深闻抵住对方的额头,我肯定不会秃顶。
沈秋眠: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孟哥,你真的是非常擅长打破我的好奇心。
我的荣幸。
说完,他微微低头,吻上了沈秋眠的唇。
时针刚好划过十二,新的一天开始了。
***
第二天,沈秋眠和孟深闻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陌生的城市,每一天都在给人新奇的感觉,因为暂时订不到回去的机票,沈秋眠和孟深闻决定直接在国外过年。
让沈秋眠意想不到的是,孟深闻居然在塞纳河畔也有一栋房子。
房子看起来很古老,外面满是枯萎地爬山虎藤,可以想见,如果是夏天,这里一定铺满了碧绿的爬山虎。
只是,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沈秋眠看着孟深闻,孟深闻看着房门的锁孔。
良久后,沈秋眠小心翼翼地道,孟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不会。孟深闻摇头,只是我忘记该打哪个管家的电话了。
沈秋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他一时间竟然拿不准孟深闻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但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一个衣着整齐的中年男性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头发半白,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您好,孟先生,让您久等了,请进。
巴里特?
名唤巴里特的管家将沈秋眠和孟深闻请入房间后,便向孟深闻解释道,孟先生,我在今天的早报上看到了您和沈先生的名字,为防万一,特意从德伦堡赶了过来。
显然,这位管家先生很清楚,孟深闻这个甩手掌柜很大概率不会记得如何联系他。
听到早报,沈秋眠一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概是和猎豹丽贝卡有关。
一进门,沈秋眠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餐厅的长桌上,已经摆好了丰富的餐食,几瓶红酒已经打开,此时正浸在冰块中。而在红酒的旁边,是鲜榨的果汁,显然是给沈秋眠准备的。
甚至还有沈秋眠熟悉的饺子!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换成了《春节序曲》。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这位巴里特管家的能力,足够细心,也足够体贴,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还别说,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春节序曲》的节奏一响起,沈秋眠就觉得年味儿来了。
只是比较可惜的是,因为时差的关系,沈秋眠和孟深闻的年夜饭不能和国内同步了。
但对于沈秋眠而言,他所享受的,只是和孟深闻过年的感觉,或者说,他只是享受和孟深闻度过的每一天。
孟深闻取出一瓶红酒,缓缓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沈秋眠倒了一小杯果汁,庆祝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新年快乐,眠眠。
新年快乐。沈秋眠同样举起杯子,远宁哥哥。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孟深闻忽然低笑出声,眠眠。
嗯?沈秋眠歪了歪脑袋,眯起了眼睛。
孟深闻的声音带上了些喑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知道我现在很想做什么吗?
无论你想做什么沈秋眠忽然将手中的果汁放下,拿过了刚刚被孟深闻喝过一口的红酒。
他将红酒举到了自己的唇边,却不入口,只是紧紧地盯着孟深闻的眼睛,缓缓转动着红酒杯,转到孟深闻曾接触过的那一面,眯起眼睛,如同一直慵懒的猫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看着孟深闻一瞬间变得愈发黑沉的眸子,沈秋眠轻笑了一声,手中红酒杯倾泻,醇厚的红酒滑入了他的唇间,给他双唇涂上了一层艳色,些许红酒顺着他的唇角留下,在他的颈间勾画出了一道暧昧的弧度。
不等孟深闻动作,沈秋眠忽然站起身,俯身过去,吻上了孟深闻的唇,醇厚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孟深闻用手指抹开了沈秋眠脖颈上的酒咨,近乎着魔地在沈秋眠的唇上涂抹,最后,他似乎觉得这不太够,忍不住拿起一旁地酒瓶,瓶身倾泻,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名贵红酒成了两人交锋的战场,酒液顺着长桌流淌,缓缓凝聚成一个小酒洼,待里面积攒的酒液更多,便突破了原本的边界,顺着桌岩落下,渗入了地毯中,近乎无声无息。
沈秋眠觉得自己醉了,恍惚中,他记得自己似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然而此时混沌的情绪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到底是哪一句。
冰凉的红酒划过他的身体,让他身上的热度稍稍减了下来,但很快,更加灼热的感觉汹涌而上,红酒带给他的几丝凉意顿时变得杯水车薪。
他的手在桌面上随意地抓着,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丝凉意,那似乎是之前冰红酒的冰桶,里面全都凉津津的冰块!
沈秋眠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他用力将那冰桶扯过来,无数冰块随着冰桶的倾倒奔涌而出,但并未落到沈秋眠的身上,只无声无息地化成水渍,融入了地毯。
吸饱了水的地毯变得潮湿,让沈秋眠想起了自己的身体,他也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红酒,抑或是别的东西。
后背接触到冷硬的餐桌,这让他很不适,迷梦中,他似乎开始喊冷。
冷吗?
遥远的远方,孟深闻的声音变得模糊,但沈秋眠尚未消失的理智却提醒他,是的,冷。
冷
后面,冷
沈秋眠张着嘴,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声音是不是有传出去,但下一瞬,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很快,他就被放到了一块干燥而温暖的地方,长绒地毯温柔地抚摸着他后背地皮肤,身体的一侧传来热烘烘地感觉,耳边似乎有燃烧所产生地荜拨声。
恍惚中,沈秋眠伸出手,似乎想往热源处靠得更近一些,但很快他伸出去的手就被孟深闻给抓了回来。
很快就会热起来了
我保证。
眠眠。
***
翌日
沈秋眠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正躺在壁炉旁的躺椅上,头有些痛,似乎是喝酒的后遗症。
他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想要回忆起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以为没有了回去的航班,孟深闻就带着自己来了他在塞纳河畔的房子,然后
管家先生、准备好的晚餐、《春节序曲》、红酒、醉酒的自己、还有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然后的事情,沈秋眠只是稍微回想,就觉得有些面红耳赤。
原来不双修,只是做点儿爱做的事情,也让人如此愉快。
就是太热了。
现在想起来,沈秋眠都还心有余悸,那种灼热的感觉,似乎要把自己给融化!
不过
孟深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