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维持普通的师徒关系便好。
他把心里的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面上一派冷淡,对待少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打算。
少年冷白的指尖攥紧了,眼底一片深沉,看着他,眸中情绪强烈,嗓音沙哑,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沈风渠捏了下指尖,回他,该说的我不是都说过了?若是没别的事便下去吧。
平日里多练剑,少胡思乱想。
沈风渠说完,看了一眼少年身边气息低沉,并没有管,直接绕开进去了。
门被打开又合上,只留少年一个人站在外面。
楚临渊听着身后的动静,指尖用力攥紧了,他眼底腥红一闪而过,眸中有一瞬间的空洞。
上辈子也是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不愿意信任他只会纵容旁人谋害他。
果然这辈子也是一样结果也是一样
他仿佛能看见那人和一众仙门的修士一起,绝色的脸上冷漠残忍要同一众修士一同围剿他。
他脑海里传来一声嗤笑声,仿佛有道声音在嘲讽他。
废物,他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你接近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怀魔君印罢了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看看,如此小的一件事,他都不愿意信你,而是信别人
灵海里仿佛有一片烈火在灼烧,黑色的魔气不断缠绕,回声在他脑海里一声声不断放大。
楚临渊双目赤红,指尖在掌心留下几道指印。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捂着脑袋去看周围,四处都是模糊不清的,嗓间涌上腥甜,他清醒了些许,然后身形在原地消失了。
地上落下几滴深红色的鲜血。
沈风渠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盯着碗里的茶看了许久,脑海里回想起来少年那张冷淡的脸,还是感觉有些心疼。
他想了想,打算去悄悄看看。
推开门去了隔壁,他却没有发现人,然后发现整座山上都没有人影,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沈风渠有些惊讶,这小子居然已经能无声的破开他的结界了。
进步不小啊。
沈风渠不知道去哪儿找人,索性就没有出去,总会回来的,等到晚上少年回来的时候,他去隔壁敲了门。
少年房间里亮着灯光,里面的人过来给他开了门。
沈风渠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儿,很快就消散不见了,少年的脸色莫名有些泛白,给他开了门,半边身子掩在门后面,嗓音冷淡。
师尊?
少年只穿了一身里衣,像是刚洗完澡,墨发还沾着水汽,衬得那张脸更加艳丽,眼珠琉璃一般,正看向他。
沈风渠直接开了口,你出去了?
少年一只手握着门框,手指线条修长凌厉,像是上好的冷玉雕琢出来的,冷淡地回他,出去了。
沈风渠没问他去哪儿,闻言没再说别的,说了句自己把握好分寸,便回去了。
少年在原地站着,若是此时进去,便会发现,他被门框遮挡住的另一半肩膀,被鲜血全部浸透,上面留的有妖兽的爪痕,还在丝丝冒着黑气。
他指尖攥紧了门框,看到了男子的身影消失,缓缓的收回了视线。他的薄唇变得没有一丝血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还能看到血染的魔气。
沈风渠没有多问,他想的是等第二天徒弟若是再出去,他便跟着过去看看。
他心里叹了口气,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少年。
第二天上午,少年还好好待在一指峰里,沈风渠便抽空去了一趟主峰,他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弟子在议论。
后山里的朱雀妖兽被人杀了,那可算得上是上古神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脑海里划过一丝古怪,当时没有细想,等到从主峰里回来,发现徒弟又不见了,他下意识想的便是后山。
沈风渠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心里担心楚临渊出事,他瞬移到了后山,破开了后山禁地的结界。
阴林遮云蔽日,魔气在空中围绕,一路上都是妖兽的尸体,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到了阴林深处,他在尽头停了下来。
槐树下堆积着许多白骨,少年手里握着一根深紫色的长鞭,一身月华白袍长身而立,他眸中隐有血色,冷白的指尖下蜿蜒一地血迹。
面前是一只幼年朱雀妖兽。
少年手腕抬起来,长鞭顺着扬过去,割裂空气发出一声劲响,一声尖利的惨叫之后,朱雀化作黑雾在空中消散。他侧过脸来,脸上溅上些许血迹,身边黑雾围绕,衬得那张脸愈发艳丽。
冷白修长的指节微微凸出来,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眼底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冷淡,平白为那张脸添了一抹野性。
身后是交融的血色与暗色,少年顺着看过来,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是盯上了猎物一般,眸中暗色翻涌,一瞬不错地看着他。
沈风渠从来没有见过楚临渊这副模样,让他莫名感到比平常十倍的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就看见不远处的少年慢条斯理地扔了手里的长鞭他心里提了起来,在原地没动。
徒弟应当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然后下一秒,一道深紫色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直接拽着他让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他扶了树干一下,才不至于完全倒下去。
沈风渠撑着地面坐起来,他下意识向后挪,少年在原地没有动。深紫色的藤蔓直接缠上他的腰,他犹豫了一下没动,藤蔓顺着把他拖到了少年面前。
藤蔓过于粗,没有让他挨在地面上,沈风渠没有感觉到疼,就是心里跳个不停,快到了少年面前,他抬头对上了一双暗沉的双眸。
少年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沈风渠心里像是有鼓点在敲个不停,心里仿佛被一道阴影笼罩,背后冒出来一层冷汗,感觉出来徒弟如今不对劲,但是他冷静下来,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会刺激到徒弟。
他轻轻扯开了藤蔓,去唤少年的名字。
楚临渊
没等他扯掉藤蔓,一只覆着薄茧的手烙在了他脚踝处的皮肤上,他整个人向后滑去,咔嚓一声,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雪色的月华白袍散了一地。
沈风渠被徒弟拽了过去,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翻涌着漫天的暗色。
他的衣衫被扯开,神色看上去有些狼狈,雪白的肌肤像是待开凿的冷玉,那张绝色的脸上满是绯红,沈风渠一手拽着衣服,踹在了少年身上,楚临渊,你清醒一点。
松手
话音未落,少年一手扣住了他的指尖,冷白的指尖捂住了那张红唇,俯身咬上了他的脖颈。
唔
沈风渠被压在地上,他怎么挣扎少年都不搭理他,而且依稀感觉到了少年修为如今甚至隐隐超过他,他试图去唤月照剑,想了想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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