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在凝神听着,脑门一疼,他伸手捂住了,抬头看过去,薛长枝面前一盘花生,冷白的手指还拿着一颗,再次崩上了他的脑门。
再上马车的时候,薛长枝对他道,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道侣?
沈风渠没有回答,这几日他依稀的感觉到了,小魔头经常试探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不关你事,我也不想知道。沈风渠在桌上点上了烛台,回他道。
烛光映出来柔和的光晕,薛长枝挑唇一笑,去掐了一把他的脸。
因为他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就是你这张脸的主人。
是楚临渊的师弟之前死了很多年了,叫江小曲。
听到薛长枝这么说,沈风渠莫名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句喜欢了很多年,听的他心里闷闷的难受。
他又有些奇怪,楚临渊有喜欢的人,关他什么事?难不成他以前还喜欢男主不成?
薛长枝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眸色渐深,还有你之前说好只要他有喜欢的人,就会放手来夜行宫找我。
如今你来了夜行宫,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去找别人
沈风渠翻了个白眼,再听不出来是耍他就是傻子了,他拍掉了薛长枝的手,是不是夜行宫里还有俩娃在等着我。
薛长枝勾起唇,是啊,两个小的还在等着你回去,结果你要跑去跟别的野男人好了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
你少来,神经病。沈风渠有些无语,然后马车嘭地一声急转,他下意识地朝前边仰过去,眼看着要撞上桌子,旁边的薛长枝伸手帮他挡了一下,他磕在了薛长枝手背上。
沈风渠的脑袋被薛长枝护着,薛长枝帮他揉了揉,用的力气不小,脑门揉红了。
你轻点好疼沈风渠瞪了他一眼,面上不大高兴。
天机阁里。
正殿里是一片暗色的浮雕,因了得知雪烬尊主喜好,天机阁阁主特意按着装的,殿里熏香袅袅,一众长老都没有开口。
主位上的男子一身月华暗纹长袍,艳丽的眉眼长开,唇角薄削,出尘如霜若雪。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眸清清冷冷,气质宛如严寒出鞘的雪刃,锋芒不敛自出,让人望而生畏,带着上位者的掌控气息。
过了良久,男子开了口,嗓音冷淡低沉,说。
底下跪着的人道,我们从城外得到消息,薛长枝也朝着这边过来了身边带的有人弟子在马车上装了一道传音符。
那符咒是我们青越的秘术那魔头应当不会发现的。
弟子知晓主位上的男子没有打断他,便是默认的意思,他在半空中捏了一道诀,能够把薛长枝马车上的话音转移过来。
大殿里传来薛长枝的声音。
如今你来了夜行宫,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要去找别人
紧接着是另一道清澈动听的声音。
是不是夜行宫里还有俩娃在等着我。
是啊,两个小的还在等着你回去,结果你要跑去跟别的野男人好了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
你少来,神经病。
过了没一会儿,那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清澈男声的不满,你轻点好疼
仿佛打情骂俏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那名弟子有些尴尬,尤其后面的那一句更是引人遐想应当是薛长枝带着小情人过来的。
他本来以为能打探到什么情报,所以得到消息了立刻过来禀报雪烬尊主了。
正殿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但是他莫名感觉出来了,主位上的那位心情非常不好,甚至气息突然阴沉下来,变得有些可怕。
他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不知道说错了哪一句话惹得这位不高兴,他跪在地上,心里上下跳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位开口了,下去吧。
弟子如释重负,又听到那位道,传音符留下来。
沈风渠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在马车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半路又觉得有些冷,他被冻醒了,看了一眼小魔头身上的外袍。
眼珠子转了下,有了主意。
给我。他朝小魔头伸手。
接触了一段时间他也发现了,小魔头还挺纵着他的,这种纵着让他忍不住的想得寸进尺。
谁让这小魔头总是嘴巴太坏呢。
薛长枝乌黑的眼珠看着他,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若有所思地看了外面一眼,嗓音突然温柔下来,等一会儿就到客栈了,现在容易着凉。
沈风渠感觉他实属神经病,他过去扒薛长枝的外袍,我现在就要。
他眼看着要把薛长枝的外袍脱下来,指尖碰到小魔头的胸口,暖呼呼的,没忍住把手揣进了小魔头的怀里。
薛长枝没有动,神色之间带着兴味,不过并没有开口。
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沈风渠揣了一会儿就把手收回来了,脱了小魔头的外袍抱着回到了马车角落里。
他打了个哈欠,抱着外袍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的眼睛被蒙住,依稀能看清自己是在一处房间里,正躺在床榻上,双手被束缚住高举过头顶,他试着挣了挣,没有挣脱来。
仿佛有什么凌驾在梦境之上的东西在压制他。
身体里传来熟悉的灼烧感,甚至比上次更浓烈百倍,像是有什么东西唤醒了体内的媚骨。
沈风渠脸上没一会儿就蔓延出来绯红,指尖崩成一条直线,白净的脖颈上冒出来细密的汗珠,红唇微张,气息越来越受不住。
然后他看到了一道身影,因为眼睛被蒙上,看不出来男子的模样,只能看出来身姿修长俊逸,气息似乎压抑着什么,给他的感觉莫名有些熟悉。
男子上了床榻,他的腰被一双大手箍住,薄唇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嗓音低沉,是不是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就会放过你?
沈风渠想要开口,唇齿刚张开,冷白的指尖插.了进去,他脸色通红,感觉到异样的感觉升上来,轻哼了一声,男子顺着握紧了他的脚踝。
含好了敢出来今天就在这里干死你。
沈风渠睁大了一双眼,他眼眸里含了一层水光,冷白的指尖攥紧了边缘的被褥,耳尖顺着红了一片,雪白的脖颈绷紧,红唇被咬的肿了一片,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水浸透的纸。
轻轻碰一下,便要受不了了。
那双手指尖微抖,随着烛光的闪烁,绷紧了用力到泛白,沈风渠眼角红通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沈风渠猝然睁开了眼,他还在马车上,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还好只是梦
他看过去,薛长枝不在,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要下去,起身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双腿传来酸疼,他险些一个不稳跪在地上。
gu903();沈风渠似有所觉的掀开自己的衣襟,然而入目的是一片白净细腻的皮肤,什么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