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211节(1 / 2)

“岳父岳母放心,保康一定会照顾好福晋。”保康一身大红新郎官礼服,面带春风般的笑儿,领着自己的小福晋,面色感激地给两对岳父岳母行礼。

是的,两对。

作为变革的大清中,四九城上层人士中第一对闹合离的夫妻,各自婚嫁后,最对不起的最不敢见的就是这个女儿,哪知道这个女儿还嫁给当今瑞亲王,只能硬着头皮大操大办。

保康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还是笑。知道媳妇儿的心结,不想她永远避开,握着她的手加重一点点力道,带着安慰,带着鼓励,带着陪伴。

小福晋的脸隐在红盖头里,没人看见她紧抿隐忍的嘴角。

她跟着他的步伐顺从地给“两对父母”行礼,一蹲身,一起身,以为自己会更加痛恨他们,却是奇异地,就感觉自己曾经、现在对他们所有的濡慕、不舍、憎恨、厌恶、漠视……都风一般地远去、淡去。

所有的喧闹也都远去,身心都放到那只交握的手上。

手心里只有那个人手心里的温度,那么的滚烫,那么的清晰,滚烫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要跳出胸腔,清晰到就连那手心的薄茧也在骚动她的心。

他用一种强势的温柔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一拜、两拜、三拜……他和她一起谢过生养之恩,谢过婚嫁之恩,一切都过去。

以前那个没人要的,四处漂泊的人生都过去。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他们会有一个家。

她想笑,却是眼泪先盈满眼眶,极力忍着,还是有一颗泪珠滑落面颊,泪中带笑、笑中带泪……

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如此强烈,其他人看不到,保康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握住的力道,小小的心疼。

满洲人规矩大且繁琐,婚嫁的说道更多,从结亲到定亲再到迎亲,传统习俗新娘子上轿时不许自己走,而是要由哥哥抱上轿。没有哥哥的,要由叔叔抱至迎亲花轿,是为不能带走娘家的福气。

保康轻轻开口:“我抱福晋上花轿。”说着话,他没有将自己的福晋交给她的叔叔,而是打横抱起,稳稳地抱着她一步步走过长长的红地毯,走向门口的花轿。

…………

全世界都远去,小福晋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红盖头下的脸又哭又笑的,最后定格“幸福”。

满门宾客,满院子的亲朋好友、满大街欢呼呐喊的人群,都因为瑞亲王的动作安静下来,都被他这份“天经地义”般的风流深情气魄镇住,嘴巴张大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好久也没有反应。

嗷嗷!嗷嗷!瑞亲王不愧是他们的瑞亲王,这操作,够英雄,够瑞亲王!

寂静过后,就是更大的欢呼声:“王爷好样的!”“王爷棒棒哒!”“王爷真英雄!”……

人群激动地呐喊,瑞亲王·快乐大师·保康抱着媳妇儿,一脸新任新郎官的担当,感觉特巴图鲁,听见人群震天响的欢呼,更是笑得满脸桃花开。

好似抱着大宝贝一样地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来到花轿门口,轻轻柔柔放下来,送进花轿里,接过礼仪嬷嬷手里的大苹果放到媳妇儿的手里。

“乖,不怕。”

“……嗯。”

声音小小的好似蚊子嗡嗡,满满的羞涩在其中,保康又笑。飞身上马,对街上这满满当当挤挤挨挨的人群抱拳,意气风发地笑,人群又爆发出来一阵阵激动的浪潮。

就是那最古板的老夫子都说,就凭瑞亲王这一抱,今儿的婚礼就永彪史册。年轻人可不是更激动?

我们瑞亲王对两对岳父母的大方态度,特让人感动嗷嗷。

我们瑞亲王对小王妃的体贴和关切……稍稍幻想一下,就特“激动”嗷嗷。

我们瑞亲王果然是大清第一好儿郎,第一伟丈夫、第一耙耳朵……嗷嗷!

人群嗷嗷叫唤,载歌载舞的欢闹,时不时一阵抢喜钱的惊喜惊呼。瑞亲王·快乐大师·保康骑在黑色骏马上,胸带新郎大红花,头戴新郎帽,端得一派大清第一美男子风流新郎官的气派……也小小的激动。

他大婚了,在全世界人们的见证下大婚了。他的眼前一片大红的喜色,好似看到师祖欣慰的微笑,大喇嘛师兄弟们骄傲的大笑,皇祖母、汗阿玛、额涅饱含希望的笑……

师祖,保康大婚了。保康对着蓝天白云微笑。

…………

这次大清瑞亲王大婚,那是真的永彪史册,堪称大清这二十年来最热闹喜庆的国家大典。

不光是四九城的人全体出动,还有大清各地方赶来的人,其它各个国家赶来的人,拥挤的整个京城各家客栈住满,一房难求。但是他们的热情却是高涨,只要是来参加瑞亲王大婚的人,那就欢迎。

满京城的张灯结彩、彩旗飞扬中,街道两边都是人,街道中央是迎接队伍。骑着高头大马的仪仗队,开道的鼓乐双锣,随后的两队贴金喜字大红提灯……新郎官队伍,新娘子花轿队伍……

撒喜钱的宗室童子,绵延数里路的十里红妆……这头仪仗队伍到了皇宫门口,那头还有嫁妆没出新娘娘家大门,那个叫一个“浩浩荡荡”。

乐福堂门口,保康挽弓,朝花轿门帘轻轻射三箭;新娘子在宗室福晋的陪伴下,前后胸背金玉镜,怀抱金玉壶,脚踏马兀子慢慢下花轿。

“一射向天射天狼”,“二射向地射地妖”“三射花轿射红煞”“红红火火跨火盆”“拜北斗”“嘴甜”“拜天地”“揭盖头”“坐福”“合卺”……

红毡铺地,象征一生一路永远走不完的鸿运;身穿祭祀礼服的萨满单腿跪在神桌左侧,用满语念诵《哈力巴经》,那是族人最庄严而热烈的祝福。

“选择吉日良辰,迎来新娘庆贺新婚,宰杀肥猪,摆下宴席,供奉在天诸神,请在天诸神保佑,夫妻幸福共长存。六十岁无疾,七十岁才见衰老,八十岁子孙繁衍,九十岁须发斑白,百岁而无灾……”

保康记得这支歌,他在五台山百姓家的婚礼上唱过,在他几位舅舅的婚礼上唱过,在纳兰老师大哥的婚礼上唱过,如今他在自己的婚礼上,听其他人唱。

美丽的姑娘大婚了,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生活美满幸福;圣洁的洞房开始了,祝福一对年轻的伴侣,都有光明的前程……大红花烛下,千娇百媚的小福晋满目含情、含羞带怯地笑,保康也笑。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把柴火扎得紧,天上三星亮晶晶。今夜究竟是啥夜晚?见这好人真欢欣。要问你啊要问你,将这好人怎样亲?

一捆牧草扎得多,东南三星正闪烁。今夜究竟是啥夜晚?遇这良辰真快活。要问你啊要问你,拿这良辰怎么过?

一束荆条紧紧捆,天边三星照在门。今夜究竟是啥夜晚?见这美人真兴奋。要问你啊要问你,将这美人怎样疼。

第二天,朦胧的晨光照进纱窗,保康迷瞪着睁开眼睛,刚要动作反应过来——他的怀里有个人的呼吸,他大婚了,这是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也正在醒来。

眉眼间带着一丝倦意、初初嫁人的羞涩,全然交付的信任和情意浓浓。

轻微的动作间带来好像小猫儿一样懒洋洋的,软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