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简单录了一份音符,放置进一个小傀儡体内,让它带着自己这份口信,向山下跑去。
通过传送法阵,穆雪来到了花城。
先行到达的丁兰兰一把接住了她,欢呼起来,“太好了,小雪也来了。”
在花城的城墙下,归源宗的法阵附近,有卓玉,萧长歌,林尹,程宴等人,加上穆雪和丁兰兰,正是之前深入魔灵界的六人小队。
离归源宗传送法阵不远之处,不门派的法阵前汇聚了各门派前来驰援的修士。
因为城中隐藏着御魔通行阵,每十年都开启一次,因而这个城镇是极少数同时拥有大量门派传送法阵的城池。
此刻,天空之上,黑压压的魔物数量多得令人头皮发麻。
城池内,各处法阵不断亮起光芒,各门各派前来支援的修士,源源不断赶来。
穆雪甚至在人群中,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仲伯。当年那位在东岳神殿祭奠亡妻的老者,如今显得更加脊背岣嵝,白发稀松,垂垂老矣。
他看见穆雪很是高兴,直拉着穆雪的手上下打量,“当年那么一点的小豆丁,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
“仲伯,您怎么也来了?”穆雪见到故人也很高兴,只是有些不太忍心这样一位暮年老者也参与到如此危险的战斗中来。
“嘿嘿,这样的活计,就该我们这些走到尽头的老东西顶上,总好过让你们这些鲜花一般的孩子到前线拼命。”
一队天衍宗的修士穿行过人群走到穆雪等人面前,为首的女修的视线在几人的面上扫过,皱紧了眉头,
“你们归源宗也太敷衍了吧,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不派一些厉害的人物过来。”
“真是的,”她身后的师妹很快接口,“不说付云、苗红儿这几位,便是杨俊,叶航舟也好这些从没露过脸的愣头青。”
“看那个穿红裙子的,我记得她,归源宗行庭真人最小的弟子,几年前东岳神道上,还是付云抱在手里的小娃娃,现在最多十六七岁罢了。”
“这么小啊,剑能拿稳了吗,来这里有什么用,无非是凑个数罢了。”
仲伯听了这些话,安慰穆雪道,“不用介意,小雪的实力我是知道的,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令他有些意外地是,不仅穆雪不以此为意,就是穆雪身边几个年纪轻轻的同门师姐弟们,也都处之泰然,一点不把这样的非议放在心上。
“没事,老伯。实力是靠战场上打出来的,又不靠嘴巴吹出来。”丁兰兰笑把穆雪曾经在魔灵界说过的话,再说了一次。
“你们归源宗不愧是名门正宗,一个个弟子都教导得这样出色。”仲伯点头夸赞,“当年的付小哥,苗姑娘,令老夫记忆尤新啊。那时候还有一位岑大家在,也不知道他如今在魔灵界过得如何。”
仲伯口中的岑千山,正坐在九连山下的一家客栈内,没有等来穆雪,却等来穆雪制作的一只铁皮傀儡。
那矮墩墩的小傀儡爬到桌头,张口吐出穆雪的声音来,
“亲爱的千山,我因急事,需去花城一趟,料想一二日便归。请你在山下找一间舒适的客栈,把被子铺得软软的,等我回来。”
小傀儡双手递上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纸符,“你住在山下,若是发现我师门中有什么紧急状况,请焚烧这枚传音符告知。”
岑千山初时听到穆雪独自离开,心情不悦,后听着穆雪说得甜蜜,心情又好了起来,说道最后铺被子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做了各种想象,彻底高兴起来,快快乐乐地接过符纸,收拾房间,等着穆雪回来。
第96章
炎阳是天衍宗新代弟子中最优秀的人之一,从小被门派捧在手心长大,免不了就有些傲气。
就在刚刚,她和几位师妹合力杀死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妖魔。
踩着魔物冰冷的鳞甲,用力抽出自己心爱的宝剑时,炎阳觉得心跳得厉害。她素来洁净无尘的剑锋上,粘腻腻地滴着妖魔的血,那妖魔蜥蜴般的眼睛还睁开着,竖成一条缝的瞳孔仿佛充满怨气地盯着自己。
炎阳稳住自己的手,找回了自信。虽然她们有些狼狈,但总算是杀死了魔物,比那些一出城门就被吓哭了,甚至发生了伤亡的那些小门小派好多了。
不知归源宗那些讨厌的家伙怎么样了,该不会吓得晕过去了吧?
因为两个门派地里位置靠近,她从小就总被拿来和归源宗内的付云、苗红儿等人比较,以至于对归源宗的所有弟子都有些厌恶。
她抬头张望,想要找机会笑话一下归源宗那几个愣头愣脑的新人,却被不远处的场面震撼得几乎合不拢嘴。
战场之上的天空灰沉沉的,星火飞扬,有不少人和她一样,在斩杀了魔物之后,吃惊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在那浓烟滚滚的半空中,一男子双臂燃着火焰,操控着一条烈焰红龙四处游走,火龙所过之处,烈火熊熊,魔物无所遁形。
一个巨大的法像金身,正从浓烟中缓缓站起,金色的巨大脚掌高抬,一脚踩死脚下的魔物。
更有丛林藤蔓拔地而起,铁皮傀儡挥着战斧舞动期间,法器宝鼎当空悬挂。
对着百年来首次出现在人间的魔物,这几人配合默契,应对沉稳,就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战斗。
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的,最为令人吃惊的是坐在云端上的那位红衣少女。
那一朵流云所过之处,剑气一路如那狂风暴雪,碾压似地收割了无数妖魔的性命。
滔天战意铺洒在她所过之战场,如同寒酸透骨,令人不寒而栗。
“金丹修士?那位是金丹期的前辈。”
“归源宗什么时候多了位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不声不响的,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听说是逍遥峰行庭真人座下弟子。如此年轻,了不得,了不得。”
看着那魔尸堆积如山的战地,无数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
“你,你刚刚说她多少岁?”炎阳呐呐问身边的师妹。
“十……六七岁。不会错的,十年前我见到她的时候,明明就还是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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