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他又举起右手,身体仿佛随着她的命令而动作。

“跳。”

牧风眠举着双手,往前蹦了一步,却不料一脚踩进了坑里,当即歪到在地。

他站起来怒道:“宴星稚!”

“大胆,谁让你直呼我名字的,叫我少主。”宴星稚见傀儡咒效果这般好,不禁也十分得意。

这咒术是原先在仙界的时候,她见时珞用过几次,便记下来,如今还是第一次用,却不想也挺成功的,心说我这天赋不比牧风眠强?

仙界那些老东西凭什么说牧风眠是第一奇才?

她看着面前这与狗风眠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不由也来气,命令道:“走到我面前来。”

牧风眠挪动着僵硬的四肢,走到她面前,表情很难看,“你想干什么?”

她用下巴指了指被荀左修好的桌子,上头摆着一盘被百般嫌弃的野果,“喂我吃。”

牧风眠眉毛一皱,反问:“手断了?”

手却伸出去,捏了一枚野果,递到宴星稚的嘴边。

宴星稚满意地张口,俯身过去,顺着他的手将野果含入口中,牙齿从他的手指上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酥麻触感,牧风眠猛地把手缩回来。

继而他又一抬手,把整盘野果都掀了。

盘子摔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果子洒落桌面,有几个滚在荀左脚边,他低着头看了看,不敢躬身去捡。

宴星稚看着被掀翻的盘子,鼓着腮帮子嚼嘴里的野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牧风眠气得无话,磨了磨牙,方才被她牙齿刮过的指尖藏在袖中暗搓着。

宴星稚“噗”地吐出果核,指着牧风眠对下头众人道:“瞧见没有,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所有人都谨记于心,唯我的命令是从,不得违反。”

荀左默默地掏出绢布擦一把额头,“少主说的是。”

宴星稚从桌子上捡了个野果,对牧风眠道:“弯腰靠过来。”

牧风眠刚想蓄力对抗傀儡咒,背上却一痛,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猛地俯身过去,幸而用双臂撑在桌子和椅子上,才没能摔在宴星稚身上。

只是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很多,宴星稚一抬头,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下巴,两人视线一对,将对方眸中的光看得清清楚楚。

牧风眠神色极为不自在,耳尖暗暗发红,暗自使了两下力,却没能站起身。

她神色倒是如常,身子一仰往后退了些许,抬手将野果塞进了牧风眠的口中,“你喂我一个我喂你一个,也算是扯平,快吃。”

瞧见没,她这样爱惜小弟的老大,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牧风眠身上的傀儡咒一动,他咬破了口中的野果,酸涩的汁水顿时溢出,酸得他腮帮子都泛疼起来,俊秀的眉毛紧紧皱起,血色的汁水染红了唇,顺着雪白的颈子流下去,平添几分欲色。

宴星稚见状便哈哈一笑,“好吃不?”

牧风眠方知她是故意使坏,气得他一下就冲破了身上的傀儡咒,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似的,宴星稚怕他砸在自己身上,就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没怎么用力。

却不想直接将他推得翻到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

“喂。”她尝试着喊了一声。

牧风眠还是没有动静,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吱声,就连荀左也是心惊胆跳。

她起身,走到牧风眠边上蹲下,见他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面色白得吓人,呼吸粗重,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她大为吃惊,指着荀左凶道:“我就说你这果子不是人吃的吧!有毒是不是!”

荀左连连喊冤,抓了几个桌子上的野果塞嘴里自证清白,结果被酸得淌了一下巴口水。

一边擦嘴口水一边把晕倒的牧风眠给抬回房中。

结果发现人不是给酸晕的,而是背上的伤势复发,给疼晕的。

作者有话说:

【牧风眠的小小日记】:

笨蛋虎崽复生后的第一个半月:

原来她费尽力气将我招来根本不是念旧,是为了折腾我!

这种野果完全可以当做人间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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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修改一下,改为早上七点。

第29章疗伤

玄音门上下统共八个人,其中寝房只有五间,宴星稚和荀左各占一间,年逾六十的老头与断手男子两人住一间,赵寡妇睡在杂物房,剩下的两人一人身体不好,住在膳房里,经常自己给自己熬药,还有一人则是睡在柴房,也算是除了荀左之外,唯一的一个尚是年轻且身体健全的男子。

如今牧风眠来得突然,能睡的就这么几间房,要给他腾房间,唯有荀左的房最为合适。

他便极快地收拾了一下房中本来也没有多少的常用品,将牧风眠安置在床榻上,结果他刚躺上去没一会儿,血就浸透了整张床榻。

眉毛紧紧拧着,像是被痛苦侵蚀,苍白的俊脸覆上薄汗,些许发丝黏在上面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脆弱。

宴星稚站在床边神色凝重,说道:“你看看,都把他酸得旧伤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