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倒不算眼中,只是这里划了一下,那里咬了一口,糊了不少血在身上。
牧风眠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气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指着宴星稚道:“疯子!”
宴星稚瞪着他,目光很凶恶,舔了一口唇边的血,冷笑,“你活该。”
几个师长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顿时觉得头痛无比,赶忙在中间调和,将两人拉到两边询问,先了解情况。
但牧风眠打小就没有什么尊师敬长的美德,又正在气头上,自是不愿意提方才的事,只没好气道:“问我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甩袖离去,奔去寻找牧潭,思索着要找个办法将宴星稚赶出神族区。
虞思蘅就道:“师长莫气,是那宴星稚先动的手,她拦住了阿眠的路,二话不说就松手,将阿眠身上咬了很多伤口,所以他脾气才这般不好。”
说着,他伸头朝宴星稚的方向望了一眼,小声道:“师长可千万要严惩宴星稚,是她打破规矩在先。”
谁知道在另一头的宴星稚耳朵相当厉害,即便是虞思蘅很小声她还是听见了,转头瞪了他一眼。
虞思蘅吓一跳,连忙跑了。
宴星稚穿的衣裳雪白,但凡沾染点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血迹。
她昂首挺胸站得相当理直气壮,嘴边还带着一圈血迹,怎么看都像是施暴人。
但由于她是从仙族区来的,又是时珞亲自打点关系,加之传闻她脾气极为暴躁,一言不合就会动手,身负如此强大的血脉,谁跟她动手都讨不到便宜。
就连牧风眠也吃了亏。
师长们见她脸上都是不耐烦的表情,也没有多问,随便说了两句便让她离开了。
宴星稚一身的血点,战果斐然,就算是拦着牧风眠打了一架,心中的气也没出多少。
她只要一想起前几日听到的话,心里头像起了火一样。
她气冲冲地回了寝殿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
这种痕迹用一个清尘术就能清理干净,衣裙如新。
但她却没有,而是动手将衣裙给脱下来,换上了一件偏杏色的衣裳,然后将染满了牧风眠雪衣的衣服折叠起来,来到墙边的一个大木箱边上,响指一敲,木箱便一下就掀开来。
里面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被咬烂的绒球,开着花的木枝,破碎的玉,堆叠在一起。
她顺手将染血的衣裙扔进去。
正准备关上木箱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杂乱的东西中有一抹红色。
她才想起前些日子要来神族区,她把所有都东西都简单收拾了一下,这个玩意儿也随手给扔进来了,难怪找不到。
宴星稚伸抬手,那东西就从箱子中飘出来,落在她掌中。
乍一看像是用红绳编织的手环,样式很简单,也不精致,显然是手不大巧的人编织的。
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那并不是红绳所编,而是一束赤红色的头发。
她看着掌中红发所编的腕绳,一股气又燃上心头,顿时气得不轻,抬起另一只手,掌中凝聚神力幻出火苗,似要将这东西烧毁。
但动作僵了很久,最后火苗还是没能落下。
宴星稚攥着它走到桌边,将红发编织的手环压在了一个盒子下面,还用拳头捶了两下盒子,气道:“关你禁/闭!好好反省!”
另一边,牧风眠也气得快要爆炸。
他还是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说,还被咬了好几口。
脖子上的血牙印相当显眼,他走到何处,都引来旁人的侧目。
牧风眠脚下生风跑去了十方神殿,想找他爷爷,但是扑了个空,于是只能憋着一股气,等着牧潭将事情忙完回来。
虞思蘅见他气成这样,也不敢乱说话,赶忙给师镜传信,让他来看看。
他以往若是被什么事惹到,生一会儿的气也就过去了,但这次却愣是抱着双臂坐了很久,眉毛还是拧着,一脸的不高兴。
最后等到牧潭回来。
见他身上沾着血迹,有些狼狈,便停步摆手让身边的人先走,自己走到牧风眠的面前问:“眠儿,怎么回事?”
牧风眠这才发现爷爷回来,立即拉着他狠狠告了宴星稚一状。
他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把手臂上手腕还有脖子上的牙印露出来,就能让牧潭了解当时的情况。
他听完后拧起眉,爷孙俩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牧风眠自打出生之后父母就丧命,他是牧潭的臂弯上长大的,牧氏一干儿孙之中,他最疼爱的就是牧风眠。
而牧风眠也十分争气,当年因为他斩杀了三头巨蛟,为爹娘报仇的事震惊上三界。
爹娘皆被兽族手下背叛,又命丧兽族的手中,所以牧风眠厌恶兽族一事,谁也没法说什么。
牧潭自然也是心疼孙子的,但也知道肯定是这混小子对宴星稚的态度不大好,所以才引起了这桩事。
他拍了牧风眠后脑一巴掌,“你少惹事,那小虎崽已经是上古时期,白虎神兽一族存留下来的唯一的纯种血脉,是咱们上三界顶顶的稀有物种,且你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日后见着她绕着走就是了。”
牧风眠眼睛一瞪,相当不乐意,“我绕着她走?”
被欺负的人还要避着欺负人的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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