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2)

gu903();“你倒是伶牙俐齿。”牧风眠的声音突然斜斜地刺进来,语气满是嘲讽。

他抱着清屿剑在一旁的空中,勾着唇角哼笑,俊俏的眉眼全然是冷意,“时珞,你可知你的先族曾是当年大乱天下的魔族一员,你身为罪人之后,又凭何在仙界有如此声望,凭何掌控仙盟?”

时珞被他说的心中满是怒火,张口便道:“那都是九万年前的事,是与我不知道隔了多少辈的先祖做的事,与我何干?!”

牧风眠冷漠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这句话仿佛就是对时珞先前说的那些话的回答。

时珞僵住了脸色,后知后觉她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牧风眠停顿片刻,才又道:“当初大战,血流千里,六界万民深受其难,各族混战皆是为一己私欲争夺,真正无辜之人是那些没有强大力量,过着平凡生活的子民,当初参与过,经历过六界大战的人已经全部死去,这是一个新的六界,也必将会成为一个完整的六界。”

“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指责星崽,你们根本不配。”牧风眠露出尖利的爪牙,指向时珞,那一刻他仿佛变得凶戾,充满着凛冽的杀意。

这些事情,时珞他们又何尝不知,但将魔族继续封印在天隙之下,不过是借着封印罪人维护和平的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究其根本,就是因为魔族对神族有着克制之力,只要魔族不在,神族就没有威胁,是以这多年来都是神界立于六界之顶,神帝掌控一切。

众神族心知肚明,但最后只有牧氏站了出来,将魔族封印打破,让六界完整。

任何一方权力长久地统治六界,终将会引起一场浩劫,这便是九万年前大动荡的原因。

时珞那藏在心底里的阴暗被硬生生扯到日光之下,令她痛不欲生。

即便是万般不能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还是提醒她那个血淋淋的事实。

她失败了。

“我不会杀了你。”牧风眠道:“还有师梵,蔚柳,姬海瑶等人,你们都不会死在这场战斗之中,我要让你们亲眼看到那些你们费尽心思争夺的东西全部落空,感受失败与失去,然后在悔恨和不甘之中慢慢死去,如此方可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人赎罪。”

说罢,他扬起手。

早就候在一旁的宋轻舟就飞快上前来,冰冷地看了一眼时珞,而后拿出锁链将她擒住。

时珞怒斥:“你是何人,也胆敢动我?!”

宋轻舟用脚踩在时珞的后腰上,将锁链猛地收紧,哼声道:“我动的就是你,想收拾你们这些天界的人很久了。”

他拽着锁链,将时珞拽起来,而后道:“也不枉我等了一千年。”

宋轻舟临走前,冲宴星稚招了下手,算作打招呼。

将时珞带走之后,牧风眠看见宴星稚神色似有些不开心,就往她身边一凑,捏住了她的手。

她手背上还有一道剑痕,牧风眠瞧见了,双眉一撇,蓝眸之中满是心疼,叹道:“差不多行了,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了,别再打了。”

他的手指抹过剑痕,将伤痕抹去。

宴星稚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暖暖的,涌起一股冲动,而后就往前一扑,将脸贴在他的颈窝上蹭着,血痕蹭在他白净的颈子上,小声问:“咱们是要赢了吗?”

牧风眠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反手将她抱住,也不在意身边的人如何看待,师镜涂山意看到之后会如何取笑,没忍住在她额头耳朵上落下轻吻,“当然啦,我们一定会赢,因为我们代表着正义。”

“邪不胜正,是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场大战世人似乎已经等了一千年之久,终于在这一日打响。

消息很快传遍了六界,甚至惊动了冥界,黑白无常都赶来看热闹。

很快,一个令六界震惊的消息便传开。

师梵竟带领着师氏神族暗地里用仙君和凡人炼化魔种,昔日仙盟四百仙君皆被魔种感染,最后联合请愿,求牧风眠了结自己的性命。

当初牧风眠在仙界大开杀戒的真相终于真相大白,恶名得以洗脱。

而那些每十年都要带一批凡人上仙界学府进修背后的目的也被揭开,所少无辜之人死于师氏的一己私欲之中,一时间师氏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那场大战持续好几日才落幕,师氏一族死的死,擒的擒,彻底失去了往日神族的风采。

天界势力被完全打散,重新组合,仙盟也从内到外被大清洗。

大战之后需一段时间,才能慢慢修复到以前的状态。

大战平息后,各界以各种故事来描绘那场混乱之战,内情被编得五花八门,其中牧风眠与宴星稚由相看两厌到情意绵绵的事更是绘声绘色,相当逼真。

六界关于这些人的话题久久不散。

“这太夸张了。”宴星稚捧着话本趴在床上读着,眉头一直皱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没忍住出声。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却惊醒了还在睡觉的牧风眠。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下就看见宴星稚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看话本。

这些东西是她从各界搜罗来的,十分感兴趣,连续好几日都在看,甚至在床头也要放着几本。

牧风眠也兴致勃勃地抱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从头边往下看,喑哑的声音道:“宴星稚苦苦追寻多年,最终换得风眠神君回头一眼,这一眼过后,往后千年万年,他都再没看过别人。”

宴星稚气道:“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写我!”

“嗯……”牧风眠笑了一下,低低应了一声,低眸瞥见她雪白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昨晚他轻轻咬下的吻痕,顿时心猿意马,俯下头又在那吻痕上印了一下,含糊道:“确实,苦苦追寻的恐怕另有其人。”

宴星稚觉得脖子痒痒的,瑟缩了一下肩膀,注意力却还是在书上,“这些人,编故事都不会编,写的什么东西,一塌糊涂!”

“是是是,等会儿我烧了它。”他的吻越来越往下,敷衍应道。

宴星稚往床上一趴,埋怨道:“你别压着我,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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