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这么几句话说出来,别管它真不真,反正谁家的长辈听在耳朵里,都得真的再考虑考虑。
这事儿要放在以前,刘丽萍兴许还能帮沈宁宁在沈家老太太面前求个好,让沈家在一旁帮衬帮衬。
可如今,沈家老太太自己的日子都过得这么不舒心了。
邓家眼看一年不如一年。
幺弟的女儿和儿子接过来,又成天跟自己的孙子孙女儿闹矛盾,她身体不好,连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没有,心气儿不顺,哪里还管得了刘丽萍带进来的便宜闺女。
沈宁宁于是今年也难得地放下姿态,跟着刘丽萍一起来沈家拜了个年。
她过去其实少有来沈家走动。
因为看见过亲生父亲家暴的画面,所以沈宁宁的心理从小就比一般女孩儿要成熟许多,高中的时候,跟着刘丽萍来到沈家,见到生活得肆无忌惮的沈倩,心里更是猛地生出了一股子攀比嫉妒的情绪。
沈宁宁的五官其实不如沈倩精致,但人长得瘦,身材匀称,乍一看,有点儿弱柳扶风的味道,跟圆润富态的沈倩站在一起,未经人事的小男生显然更加喜欢她这一款。
所以沈宁宁这些年在面对沈倩时,也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优越心情。
只是自打沈倩嫁给了姚信和之后,这一切似乎就变了。
姚家这个不良于行的长孙,不但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杀人、作恶、虐待女人,反而事事为了沈倩考虑,两人过了一个年,甚至孩子都有了,而她自己跟姚信康原本定得好好的婚事,却硬生生被乔丽芸卡在了最后一步,不得寸进。
沈宁宁身体里那点高傲的姿态,终于在这样的忐忑不安里渐渐被磨没了。
站在花园的路上,开口喊住了姚信和:“姐夫。”
姚信和平时听惯了沈行检叫自己姐夫,如今被沈宁宁这么一喊,还真有些不习惯,眉头皱起来,见沈宁宁靠近,连忙往后退开两步,低声问到:“有事?”
沈宁宁过去没怎么好好看过姚信和,如今抬着脑袋瞧了几眼,一时发现这人模样竟然格外出众,是在他们演艺圈里都算得上出类拔萃的长相,想到这人如今是沈倩的丈夫,沈宁宁越发委屈起来,吸了吸鼻子,饱含深情地说到:“信康这两天好像被他妈关起来了,姐夫…您能不能,帮我给他带点东西,说几句话。”
姚信和觉得自己大抵是和沈倩结婚之后,面目平和了太多,以至于这些无关紧要的旁人都敢拿着鸡毛蒜皮的闲事来找自己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便有些不悦地回答到:“我和他不熟。”
沈宁宁这下又错愕起来,看着姚信和那张冷漠的俊脸,一脸不敢置信:“但他是你堂弟啊,你老婆还是我姐,我们这样的关系,您难道帮我说两句话都不行吗。”
姚信和过去不能理解所谓的儿女情长,就像现在,他也不懂这世上所有的痴男怨女,于是挥了挥手,留下一句“不行,我和你也不熟”,而后连话也不愿意多说,直接转身离开。
沈宁宁被姚信和两句话回了个彻底,当天在饭桌上,脸色很是阴沉。
刘丽萍坐在老太太身边,依然和过去一样,像个忙前忙后的小媳妇,连邓妍和邓德广的吃食也一直小心照顾着。
沈倩如今知道了刘丽萍跟沈和平的真实关系,再看待她时,忍不住就多了一点女人之间的同情,甚至再瞧向沈宁宁时,也不如过去那样面露嫌弃。
可沈宁宁丝毫没有发现沈倩投过来的目光,沈倩瞧过去的五次眼神里,她有三次是在看姚信和。
沈倩这下可有些不高兴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她从浴室里出来,擦着身上的护肤乳,莹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头一阵滑动,抬头见姚信和进来,嘴里就那么开始哼哼上了。
姚信和没有发现妻子心中的别扭情绪,靠过去,伸手将她的腰扶进自己怀里。
沈倩此时已经到了产后的第一次临经期,顾铭恒一早就告诉过她,女人生完孩子之后的这一个经期要格外注意,如今她腹部有了些感觉,立马心生警惕,一点不想让姚信和得逞,加上今天白天,沈宁宁望着姚信和那么个哀怨的模样,心里有股闷气,更是忍不住飞了个眼刀子过去。
可姚信和丝毫没有接收到她的示意,仍然低着脑袋,一脸专注地盯着她的胸口。
沈倩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口咬在了姚信和的下巴上,眯着眼睛,醋味儿十足地说到:“你以前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还挺会招小姑娘喜欢的啊。”
姚信和此时的意识里还是沈倩那滚圆滑动的肌体,如今见她翻旧账,也不觉得慌张。
毕竟,他的旧账干净,一点儿错处也让人找不着。
于是,伸手把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姚信和亲了一口沈倩的额角,有些不解地低声问到:“今天在你们家听了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我在大学的时候,连身边萦绕的蚊子都是公的。”
沈倩“哼哼”两声,可一点儿都不相信:“你就忽悠我吧。我那个表姑邓妍,她和你一个学校的,说你当年在学校简直就是风云人物,就算现在,还有不少小姑娘,夜黑风高偷偷去墙上扣你的毕业照呢。”
姚信和脸上表情微微一愣,还真不知道有这事。
见沈倩说的有模有样,觉得还挺有趣,抬起手来,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告诉她:“我大学时的乐趣,可从来跟女人无关。你要是想看看,等我这一阵忙完,就带你过去一趟,顺便见见我在美国的导师。他在弗州有两座山,我那时候买过一架退了役的飞机,就摆在他的森林里,那时候,我和金大山,还有顾策陈大泉,经常在那里搞一些奇怪的研究。”
沈倩光是听他的描述整个人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直起脖子,还真就不在意那些花花肠子的事了,眼睛亮晶晶的,一个劲地感叹:“姚学长,您可真会玩儿。”
姚信和挑了挑眉毛,对她这个称呼觉得新鲜:“姚太太也不遑多让。”
沈倩捂着嘴一笑,“什么姚太太,谁是姚太太?我只是一个爱慕姚学长多年的小学妹,昨天才冒着大风险偷偷把您的毕业照扣下来呢。”
姚信和于是也跟笑了笑,吻住她的唇角,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滑动:“那学妹可不怎么聪明,毕竟,姚学长本人,应该是比照片要好看一些的。”
姚信和自从昨天在电视里看见了男女主角的湿吻,这两天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似的,逮着机会就要跟她试一试。
说到底,老房子着火,最是要人狗命。
想姚信和过去,不要说什么颜色小片儿,就连个色情艺术的文章也没看过,人生迄今为止,最直面的性经验来源,除了沈倩,就是大学时候隔壁常年约炮的美国校友。
那哥们儿挺不挑嘴,女朋友三个月一换,宁滥勿缺,大一时见着姚信和了,嘴巴张得老大一个,惊为天人,后来在浴室外头遇见了一回,发现这么漂亮一亚洲人竟然不是个姑娘。
后来,他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方针,开始邀请姚信和一起玩儿。
可姚信和连个眼神也没给他,随便找了个日子,直接上去把人打了一顿,之后,在外面图书馆见着人了,又过去打了一顿。
最后,那哥们儿实在有些扛不住,只能主动换了宿舍,之后再见到姚信和,都是挨着墙根低头走。
如今,思想坚贞的姚信和同志无师自通地开了窍,体内雄性生物的本能作祟,咬着沈倩的舌头,耍起流氓来,可一点儿不比当年的那位朋友生疏。
沈倩虽然平时也自诩女流氓,但在真正的流氓面前,她还是缺少了些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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