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嫁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 / 2)

瞎嫁 谢书枍 4733 字 2023-09-22

gu903();沈寂:笑话。

采访:可是你老婆这章好像生气了。

沈寂:对我老婆,明明是吃硬不吃软。

第九章捧脸而沈寂,早已红透了耳根。……

阮绵书蜷缩成一团,睡梦中冷的直打哆嗦,好像哭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沈寂醒了。

把沈寂从睡梦中吵醒且活着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松柏,一个便是他自己都复杂的阮绵书。

他知道她冷,可他不是在这吗?

身边又是一声呜咽,阮绵书胡乱抓着的手无意识抓在他的脸上。

轻轻的一下,说不上是打,沈寂眼色一暗,嘴唇抿着,伸手抓住她的腕子制住了胡闹的人。

阮绵书没有就此停歇,睡着的阮绵书就是来讨债的,不停的折腾着,沈寂身上已有薄汗,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认命的松手,随意的一掀,两个被窝合成了一个,不算整齐,仅有的热气被她脚上踢腾的动作给散去,阮绵书循着热源钻到他怀里。

沈寂……

她似乎有些过分了,沈寂咬牙,刚要掀被,突然被她的脚冷的一个哆嗦,沈寂睁着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抱便抱了,她又不知道,沈寂合眼不再理会。

夜恢复了原有的宁静,风仿佛温柔了一些。

次日阮绵书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地方,她腾的一下坐起来,两床被子落在腰间,热气源源不断的从腿上到身上。

意外太多,她早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睁眼就尖叫,待意识回笼,她想起自己昨日是和沈寂成了亲的,这里是沈寂的归园。

阮绵书扭头看着身上的两床被子,又摸了摸边上早已经凉透的温度,昨夜明明躺在这里,如今天色微亮,沈寂人呢?

见不到沈寂,阮绵书是有些失落的,隐隐有着担心,下床梳洗好,阮绵书披着衣裳开门出去寻人。

院门是开着的,可以看到院子一眼望出去是一条泥路,路边种着不知道什么花,自然如今是没有开花的,花路尽头消失在一扇月亮门,门的另外一边就是沈府的后花园,那里就是秋天也是姹紫嫣红,花丛似有云雾升起,那该就是华南郡主斥巨资引温泉养的百花园了。

一门之隔,天差地别,就如同两个世界,阮绵书想着不知不觉靠近了院门,手扶着门框发出一声熟悉的吱呀声。

“夫人,该用饭了。”

阮绵书闻声回头,看到松柏有些慌张的盯着她,手里端着的汤洒出来都不自知。

她觉得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又能去哪里呢?

无处可去了。

笑着笑着,眼睛有些涩涩的,仰头看着天上南飞的雁子,她道:“你不用害怕的。”

松柏被人看出了心思,有些讪讪的摇摇头,“没……就是该用饭了。”

阮绵书也不和他争,又问:“沈……他人呢?”

“夫人是问二爷吗?”松柏笑道。

“恩。”

“该是在书房,夫人先去,我去叫二爷。”

松柏是阮绵书见过的仆从里面,唯一一个这般自如的称“我”的人,听着倒是比那些人的自称好多了。

有些人表面对你恭恭敬敬,心里不定怎么骂你,有些人和你没大没小,其实是再心疼你不过,松柏关心沈寂,她看得出来。

阮绵书朝正屋走着,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朝昨夜落锁的书房扭头,嘴角下意识的带着三分笑意。

晨光中他那张俊美干净的脸泛着光,穿着一身白衣,没有束发,袖口带风的从台阶上下来,没有看台阶的眼眸刚好看着她,仿佛带着暗夜星辰的光辉。

“吃饭了。”她笑着朝他喊道:“快些。”

她刚说完,沈寂最后一阶台阶没有踩稳,差点栽出去,好在松柏及时拉住了他,即便如此她也是有些后怕。

“下次你出门,等我过来引路好不好,摔了怪疼的,或者……”

“多嘴。”沈寂不耐烦的打断她,刚好在她身边拂了一下袖子,风一样熟捻的进了屋,他想着他还没有那般无用,路都不会走。

阮绵书呆呆的落在身后,看着大开的屋门还是吱呀吱呀的摇晃着,攥紧了拳头。

“吃饭了,快些。”

里面却是沈寂将筷子发出声响,催促她的声音。

阮绵书垂头进去,松柏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说话,勉强笑道:“夫人,饭菜该凉了,二爷也是着急。”

阮绵书看着恍若未闻的沈寂,知道松柏在打圆场,不想让松柏为难,没什么异样道:“恩,是我动作慢了,下次不会了。”

松柏把饭菜摆好,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二爷,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阮绵书坐在他身边,垂眸遮住了眼中情绪,小口小口的咬着米粒,这是她嫁给沈寂的第二天,依旧安静的厉害。

突然一碗蛋花汤被推到她这边,阮绵书抬头,看着同样喝汤的沈寂,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看我管饱?”沈寂遮在头发后的耳根子有些不对,忍不住开口问。

不料阮绵书直白答道:“恩,秀色可……”

看着沈寂突然凌厉起来了眼神,阮绵书闭了嘴巴。

没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是因为我声音大,吓你跌倒,你才生气了?”

沈寂懒的理她,可他不说话阮绵书就没有动静,撩起眼皮往她这边开口:“吃饭,啰里啰唆。”

她果然听话的吃饭了,只是没一会儿……

“我给你束发吧!披头散发的不好,不端庄。”

沈寂闭眼,咬牙道:“吃饭,不吃给我……”最后那个滚字沈寂下意识的咽了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重重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哪有人用端庄形容男子的,沈寂把手按在桌子上。

阮绵书缩了一下脖子,把头埋到碗里面。

饭后阮绵书犹豫着要不要去前院敬茶,昨日看沈寂的态度他应该是不会去的,可她……

按理,当去。

越想越头疼,不妨身后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扭头一看,却是梳子。

沈寂坐在镜子前面正弯腰找着,只是好几次都和地上的梳子错过了,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阮绵书起身走过去,蹲在他腿边把梳子捡起,抓起他的手放进去,仰头道:“给你。”

沈寂捏着梳子,突然又稳住她的手把梳子塞回来,拧着眉头不看她,虽然他也看不到。

阮绵书拿着梳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给你束发,好不好?”

看到他点头,阮绵书心里豁然开朗。

沈寂的头发很长,阮绵书细细的梳着,只是束错了头发,又给散了一次。

“别动,成亲了头发要全部束起,方才错了。”

沈寂皱眉,“那你快些。”

“好。”

屋子里面只有梳头的声音,沈寂刚开始有些不乐意,梳着梳着感觉到舒服,她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只是有些冷,时不时碰到他头的时候难受,他也没说。

梳好之后,阮绵书捧着他的脸,他的脸俊美,发丝间溢着白色的光芒,美玉一样在她掌心,看的阮绵书眼中流光。

美貌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心动,阮绵书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阮绵书心中一动,突然凑近他,含笑的感受着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而沈寂,早已红透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剧场,我们嗨起来啊!

秀色可餐沈二爷:没错,梳子是我故意掉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梳子:作精,你是指被媳妇撩吗?

沈寂: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撩,然后……没有想到被反撩。

梳子:恩,一切尽在掌握中~这话刚刚是谁说的。

沈寂:没错啊!我的一切尽在媳妇掌握中,有什么问题吗?

梳子:……(让我走吧!他不要脸。

第十章撞桌看沈寂看的出神,跑着一下……

“你做什……么?”

沈寂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脑子里面一片雪花飞过,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前面咫尺之间,突然忘记了所有,黑暗中多了一道微光,撕扯的他心里溢出鲜血。

那种满足的,害怕的,抗拒又不舍的纠结,堵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低吼。

他的双手突然擒住她的腰肢,想要扣紧她……最后却是推开了她。

他生气了,脸上薄怒,看的本就心虚的阮绵书嘴唇一颤,躲到远一点的地方,底气不足的说:“我就是看看……对,看看束的正不正。”

沈寂坐着,她低头水涟涟的看着他,知道沈寂不信,又说了一句,“我看好了,很正,你的头发真好,这样看着你怪好看的。”阮绵书解释的有些慌乱,说出的话几乎不过脑子。

沈寂不知听了那一句,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朝她仰着下巴,像是一头就要张开獠牙的狼,可以把人瞬间撕咬的那种。

阮绵书有些瑟瑟发抖,想起了那天被他覆上眼眸时,看到鲜血洒在她脚边的心悸,她按捺着这种错觉,拔腿就要跑。

沈寂意识到她的想法,耳朵一动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从鼻腔里面狠狠的“哼”了一声,并不温柔的把自己的手移到她的手上,包住,使劲捏了一下,阮绵书咬着牙不敢叫疼。

“去哪儿?”做错了事想要逃,他焉能如她的意。

阮绵书为难的叫了一声,“沈寂……我……”

沈寂以为她要道歉,松了一些力道,听阮绵书道:“我还要去敬茶的,要是晚了……”

“……”沈寂脸黑了,原来是敬茶重要。

“那,肯定是要晚的。”沈寂说着,阮绵书感觉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森,登时老实了。

院子里面的松柏本来要进去收拾碗筷的,才到门口就看到阮绵书揉着腰出来,刚想问一句,阮绵书脸上一红,做样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疾步朝院门口走去。

进了屋子,松柏看着收拾的利索干净的沈寂,出口就是一句,“二爷,你头发怎么束起来了,你不是不喜……”

看着沈寂漆黑的眼眸,松柏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往一边收拾碗筷去了,只是松柏知道往后二爷怕是不能再披头散发的上桌吃饭了。

收拾了碗筷,松柏想起什么,问:“二爷,夫人是一个人去前院敬茶了吗?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你很闲?”

“我不闲,好多事情呢?”说完松柏才知道自己是多嘴了,只好把肚子里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沈寂错过他,慢慢的朝早上出来的书房移,没一会儿松柏提着水桶出了院门,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书房里面的沈寂,正面无表情的摸着桌子上刻好的字,神情冷漠的看着窗户。

这样静止的画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慌乱的脚步声在院子里面响起,沈寂抿唇,低头漫不经心的移动着手指。

上面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就是入不了心,终于——

“二爷,大爷……大爷回来了,如今前院正……闹呢!”松柏身上洒满了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寂指头死死的按在雕刻好的篆文上,看上去稳如泰山,满不在意道:“与我何干?”

“我的爷啊!别人与您无关,夫人如今可是在前院呆着呢!”

夫人,阮绵书……

……

沈俞是踏着薄暮进的扬州,连着赶路几日浑身带着疲惫,下马看到府上大红灯笼亮着,却是眼角上扬笑了。

他问:“我未归家,怎的这么早就挂起来了。”

这话倒像是一句戏言,倒也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清晨的露水挂在枝头,俞氏的手一抖就被秋菊沾湿,猛然回头道:“回来了?不是两日后吗?”

她身边站的是吴嬷嬷,此时想到大爷派心腹送回的那封信,寥寥几字,却是十几年第一次开口求郡主。

“郡主,怕不是连夜赶回来的吧!”

俞氏立刻丢了花,想要迎出去,看到屋子里面的一番准备,又硬生生坐回椅子上。

“不怕,她都已经嫁了,我儿也不是那般莽撞的公子,懂得大局。”

吴嬷嬷点头,上了年纪的脸上皱纹堆积在眼角,笑的有些勉强,“郡主所言极是,奴才这便出去看看大爷到了哪里?”

莫要撞上不该撞见的人……

秋风袭人,廊下大片的秋菊摇曳,菊香萦绕鼻息,吴嬷嬷一下台阶就看到了沈俞。

许是入秋天冷,他披着一件墨色大裘,腰间系着青色玉环,步子迈的极大。

沈俞今年不过二十有二,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生的更是俊美非凡,束着玉冠风度翩翩,唯独那双眼睛,随了外祖是一双精明的狐狸眼,带着几分距离感。

因为沈家夫妻不睦,沈俞儿时在嬷嬷的看顾下更多一些,看着这样出色的沈俞,嬷嬷自然是打心眼里面高兴,沈俞也是远远的笑着叫了一声嬷嬷。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吴嬷嬷关怀的看着他,不住的点头。

“嬷嬷宽心,每年都是去查账,不会有事的。”沈俞一笑那双狐狸眼就弯起来,神情也温和了下来。

吴嬷嬷自是知道他的本事,往边上侧侧,“快些进去,郡主等着呢!”

沈俞就和嬷嬷上了台阶,一进屋就看到比往日都要盛装的母亲,正朝他招手道:“俞儿回来了,路上可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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