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何茵茵身边,越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菜品,一一品尝过去。
今年的鱼露比去年的味道好一些。何茵茵点评道。
管家:这次我们找了另一家供货商,说是目前独一无二的味道。
何茵茵柔柔一笑:不错。
越斐听着眨了眨眼,多尝了一口。
说是祭祖,但其实可以说是顾家一年一次的家族聚会,过年的时候人都没有现在齐,所以该准备的一点都不能少,更不能说记得这家忘了那家,否则肯定要背后被非议几年不止。
越斐听着何茵茵说这家和那家不和,晚餐位置最好离得远些,这家和那家儿女同校长辈和睦,可以同桌吃饭
何茵茵虽然看似柔弱,实际上做事安排都颇有手腕,经手全程的管家此刻在一旁俯首听着,记住这些零散但至关重要的忌讳。
你要多记多看,年底股东大会之后,明年的祭祖就是你来操办了。
何茵茵在树下阴影处的藤椅落座,不轻不重的话语落在越斐耳边仿佛炸开一个惊雷。
我?我怎么行?越斐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还是要妈你来才合适。
何茵茵:别紧张,到时我自然会帮你,只是顾家传统如此,你和老三是合法的伴侣,该享的权利享着,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越斐有些接不上话,只能乖巧点头:我知道。
你还有多久毕业?何茵茵问道。
越斐:一年半。
何茵茵:那也挺快的,婚礼的事差不多可以着手准备了。我本来想你们结婚匆忙,婚礼可能没办法尽善尽美,不过老三说要等你毕业再办,正好可以多点时间准备,毕竟是一辈子一次的事情。
越斐觉得这事还久着,便应付着答道:听您安排。
当初的协议上,越斐和顾巍约定了协议终止的时间甲方认为有必要终止或乙方认为有必要终止并经过甲方同意。
当然,甲方是顾巍,乙方是越斐。
对于在这个世界恋爱这件事,越斐的态度是消极的。比起找个伴侣组成家庭,好吃好喝享受生活对他来说更加重要一些。
因此对于这份协议终止的条件,越斐并没有和顾巍讨价还价。
在他的设想里,等顾巍坐稳顾家掌权人的位置,不用他提,顾巍自己也会主动要求终止协议,毕竟在这份协议里,越斐的一切都是有偿服务。
当他成为一个无法创收的项目,正常人都不会选择继续扔钱。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好好的,老三犟脾气,你性子又太乖,如果他欺负你了,你一定不要自己受委屈,和我说或者和老大说都可以。何茵茵拉起越斐的手说道。
越斐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隐藏的对顾巍的关心,于是笑了一下道:会的,顾巍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何茵茵:好,你是个乖孩子。
傍晚时分,越斐跟着顾巍来到正厅,正厅已经来了不少人,凑在一起聊天寒暄,气氛热烈。
越斐认识的人有限,认出来其中就有先前去过南湾香郡的顾二叔一家人。
见顾巍进来,顾二叔带着顾齐走到了他们面前。
小巍也回来了啊,今年大家都回得早。顾二叔笑着和顾巍攀谈。
二叔,顾巍叫了他一声,回他道,今年小斐回来帮我妈准备祭祖的事情,我就一起回了。
顾二叔:哈哈,原来是这样对了,集团最近忙吗?
还可以。顾巍语气平淡。
顾二叔回头看了眼顾齐:在家里不是一直说要和你三哥好好学习吗?怎么见着人就哑巴了?
顾齐:三哥。
顾巍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
你弟弟今年已经毕业了,但是还没想好合适的工作方向,我是希望他能到集团帮帮你,毕竟都是一家人。顾二叔终于说到真正想说的话,他人还算机灵,你随便找个空位把他扔着,让他自己去磨砺就好了。
闻言,顾巍看向顾齐,顾齐和他对视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挪开目光。
顾巍:这件事可能还是要问过我爸,之后一个月我准备和小斐出去度蜜月,集团的事由我爸管。
听说顾巍愿意让顾天盛做主,顾二叔眼里闪过一丝放松:也行。这事跟顾天盛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和顾巍说就不一定了,他当然更乐意和顾天盛打交道。
越斐安静地充当着背景板,等人离开后才凑到顾巍耳边:要告诉这么多人吗?度蜜月的事。
顾巍:怎么了,害羞?
害羞个鬼,越斐语气哀怨:我的期末考。
太多人知道,他到时候不就不能耍赖不去了吗
顾巍:放心,玩半个月,剩半个月我给你补习。
思索了一下可行性,越斐毫无骨气地妥协:也可以。
不等顾巍逗他,越斐加要求道:你给我补习要有耐心,不能拿你们名校博士班的标准要求我这个本科生。
顾巍挑眉:行。
不能说一看就知道了这句话。越斐得寸进尺。
顾巍好脾气地应道:好。
越斐再进一尺:做题的时候速度要慢一点。不然太打击他了。
顾巍抬手按住他的脑袋,跟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不然期末考试我替你去考吧。
越斐可有原则了:这倒不用,考试讲究诚信。
呵。顾巍轻笑了一声。
两人在这边说着小话,顾惟一进来就见着了,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
越斐:大哥,顾巍在说期末考试要帮我考,我拒绝他了,这可是原则问题。
这话一出,本来放在越斐头上的大手滑落,捏起越斐的脸颊,哭笑不得:还会告状了?
见状,顾惟忍俊不禁:小斐大哥支持你,你做的是对的。
大哥,救救我。越斐推着顾巍,想让他松手,但顾巍不松。
顾惟对越斐的支持只有口头上的:妈叫我了,我过去看看,你要坚持,这可是原则问题。
见顾惟头也不回地离开,越斐戏精上身:妈上午还跟我说你要是欺负我的话可以跟大哥说,现在看来,大哥还是向着你的,我就是那地里无依无靠的小白菜。
见他越演越来劲,顾巍无奈松手,却见越斐的脸肉眼可见红了一片,明明他没怎么用力。
曲起手指在对方脸颊上划了几下,见红印又深了一些,顾巍看向垂着眼的越斐,见他似乎还十分入戏地在纠结着告状没成功的事情,便知道应该是不痛,便放下手道:你可以跟我说。
越斐抬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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