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夫人在去,多拿些银钱,尽快让这女子撤诉,不管多少我们都给,顺让她澄清一下这件事的始末,不能给咋家泼脏水。”
“是。”
眼见事情愈演愈烈,在郝家庄子上干活的人都重新说了口供,签字画押,几乎都是一样的,魏明随后又让人去郝家捉人,郝夫人原本准备拿着银票去找人,得知儿子被抓了,又着急忙慌的拿着银票朝着县衙去。
左礼坐在上首,看着桌上几十份大致不差的口供,随后又让人去请了那女子来。
“眼下人证有了,对簿公堂,就看这二人如何说了?”
左礼说完喝了口茶,眼神略过大堂的每一个人,在魏明的身上停留了许久,这人还真是有本事,别的就不说了,能让这些签了死契的下人都说实话,这谈判能力不一般啊。
不过啊,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县里的官员多少都是拿过郝家的好处的,但眼下这证据确凿,有人有心想说两句也不知该说什么,县衙公审在县里有名望的人都回来,包括一些富商,梁老爷得了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赶过来了。
“郝奇,你可认罪。”
左礼坐在上首看着被压在下面的郝家少爷郝奇开口说道。
“县老爷,这女子是攀诬的,明明是她心甘情愿的,当时就问我要了银钱,我给了啊。”
郝奇自是不会认罪的,一旦认罪他就完了,家里会放弃他,再者这奸污良家妇女也不是那轻罪。
“你胡说,明明是你奸污了我,我生活幸福,为何要跟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的。”
“银钱啊,你不是说让我给你一千两银票吗?”
“县老爷,您可得给小民做主啊,这女子诬告小民,按律当打板子啊,这是小民的辩状,您看看。”
郝奇想到什么,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左礼看完后,脸色立马变了,公堂之上公然行贿,这郝老爷也不是那蠢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信封里不光有银票,还有两处铺子的地契。
“大胆,你这辩状是什么东西,拿回去。”
魏明没看就知道内里是什么,定然是银钱那些,除非是那贪官污吏,又有哪个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受贿,左礼更不会了,他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大人,您得给民女做主啊,大人,民女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公道。”
“你个贱蹄子,莫要攀诬我们家。”
郝夫人来了后,听到这句话,气的直接想上前扇这女子一巴掌,结果被官兵直接给拦住了。
“本案证据确凿,郝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左礼一拍桌子,郝奇瞬间吓尿了就那么倒在了公堂上。
左礼随后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择期宣判,把郝奇压入了县衙的监牢,转身就离开了公堂。
“你们这帮贱奴,居然敢背主,真是反了天了。”
郝夫人气愤不不已,随后又朝着庄子上的庄户去,见她抬手就要打,魏明直接制止了。
“住手,郝夫人本官还有话问你呢,按照本朝律法,奴婢也不是不可以赎身的,有人拿了三倍银钱去找你,为何你不放人,你可知这你这行为是犯法的。”
这话一出,郝夫人瞬间楞在原地。
“按照律法,打你五十板子都是轻的。”
“大人明鉴啊,大人我没有啊,这帮刁奴平日里干活都不积极总是偷懒,怎么可能会有银钱赎身呢。”
“夫人,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找过您的,当初您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的是您心情不好,不会让我们赎身的。”
年轻公子站了出来,郝夫人盯着他看了一会,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那是你银钱不够。”
“夫人,我卖身也是为了葬我爹,当初您也只给了五百文,现下我用二两银子去赎身,难道还不够吗?”
这话一出,梁老爷看了看郝夫人,在看看那一堆的庄户人家,随后开口道;“那自然是够的啊,你这都三倍多了,怎么能不够,为奴已经很可怜,还要被这样的主人家刻薄,当真可怜,本老爷呢今日心情好,你们这群人的赎身钱本老爷全部给你们出了。”
“日后你们都成了良民,可要好好做人。”
这话一出,坐在后面的郝老爷面色十分难看,一群人闻言喜不自胜,纷纷给梁老爷跪下磕头。
“梁兄是个大善人啊。”
郝老爷这句话说得也是阴阳怪气,梁老爷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能说恶有恶报。
如今这帮人都成了良民,往后也不是那可以随意欺辱的,若是他们中有一人出了那人命官司,郝家是首先被怀疑的。
而且他当众这么说,郝家不放人都不行,郝夫人的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公堂散了之后,左礼让人叫来了魏明。
“打十个板子,判流放三年,你觉得怎么样?”
“第一不是人命官司没必要定格处罚,第二这郝家虽在这一带做生意,但他们家有远方亲戚也是有入仕的,你还年轻,这仕途也才开始啊,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人。”
左礼说完喝了口水,看着魏明,他自认为只要处罚了这郝奇,也算是还了那女子一个公道,有些事情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再者,这妇人娘家也不是没人了,总得考虑他们的生活吧。”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