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三江也给老爸倒上了一小杯酒,嘿嘿笑道:“爸,你也喝口。”
沈老爷子也就喝了一小杯。
今年,沈大铭、沈晓铭都长大了似的,在厨房里忙乎,连沈妈都没有机会上手,只是在做鱼的时候,封国栋去露了一手。
沈晓铭在一旁全程观摩,并适时恭维:“国栋哥,我还以为你只会做酸菜鱼,你瞅瞅这水煮鱼做得看起来真的好。”
沈晓铭用手扇了扇炒锅里的香气,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再次表扬了姐夫:“比国营饭店的都好,姐夫做鱼真是一把好手!”
今年沈家的桌上,水煮鱼、红烧肉、大盘鸡、蘑菇炒肉、凉拌金针菇、轻炒平菇、油焖大虾,韭菜炒鸡蛋,很多硬菜,又做了一锅山楂汤。
沈大铭也陪着沈爸和爷爷、姑父喝了几杯酒。
沈晓铭想喝,沈爸给倒了一小酒杯,沈晓铭一饮而尽后吐着舌头喊辣,赶忙喝了口水,吃了好几口红烧肉才作罢。
封国栋今年也没人劝酒了,不过沈爸拿出了家里酿制的葡萄酒,封国栋也就依旧只喝葡萄酒。
司强调侃封国栋:“不喝酒,大老爷们可是少一项乐趣啊!”
沈爸为女婿说话了:“女婿现在是场长了,以后应酬就多了,不喝酒也好,我们厂焦厂长一天天的,应酬很多,总是被灌酒,喝得醉醺醺的也不好。
有一天,他媳妇凌晨找来厂子里,问老焦怎么还没回家呢!大家伙连忙在厂子找找,又沿着回家的路找了找,你们猜怎么着?”
沈爸糊弄玄虚,一桌子人都探着脑袋等着答案。
沈爸揭开了谜底:“大晚上的,凌晨一点钟,最后在一个小水塘边找到的焦厂长,喝得烂醉如泥,还打着呼噜呢!你说说要是再滚下去,就玩完了,好在是夏天,要是在冬日里,冻死了都不知道。”
沈爸和司强碰了碰杯子,对着沈兰憨笑着:“俺哥俩就是小酌几口,小酌,一人也就几两酒,不会喝醉,放心放心。回头让晓铭把他姑父送回家。”
小家伙们早早的吃饱饱的,去和小豆子和小黑子玩耍去了。
下午,沈家小院很热闹,沈艳艳小两口、沈大倩小两口都带着孩子过来串门。
还有排行老大的沈杰、二江家的两儿子19岁的沈大卫、沈小卫,沈小倩,都到沈家院子里来。
王万里带来了一副麻将牌,挑起了姑父的兴趣,几个隔辈的沈家女婿坐在一起,王万里、封国栋、魏大奎陪着姑父打麻将。
堂兄弟沈大卫、沈杰、沈大铭陪着沈兰打扑克。
剩下的几个小姐妹边带孩子边聊聊。
麻将和扑克可是打带色的,赢钱的那种,五分钱起底,一时间热热闹闹的。
沈爸搬着板凳坐在封国栋的身后,看着几人打牌。
沈妈把家里的瓜子花生抓出来点,让给本家亲戚吃点,自己也悠闲地坐着看打牌。
沈晓铭是个爱玩的,对打牌不感兴趣,带着三个小家伙,训练小黑和小豆子站起来、坐下去,再去捡扔出去的沙包,逗得小孩子们乐呵呵的跟在屁股后面跑。
小院子欢声笑语的,但沈家小姐妹聊着聊着,沈艳艳和沈小倩起了冲突。
原因是沈小倩找魏大奎想买点粮食,被沈艳艳知道了,今天沈艳艳见了沈小倩就说了一嘴:“你忘了你以前被抓的时候,把大家都供出来的事吗,你怎么又想这么干?”
沈小倩听了恼羞成怒,跟点了炮仗似的,指着沈艳艳的鼻子骂:“我怎么了,我做得事问心无愧,我这个人很实诚的,我被抓的时候怎么就把你们供出来了?我说得是实话啊。”
沈艳艳不服气,辩论道:“你怎么没有把我们供出来,要是我们有什么不守规矩的事,那次就彻底被你牵连了,你还大言不惭,罔顾我还在外人说你坏话的时候说你几句好话。”
沈小倩不依不饶起来,情绪激动:“你能说我好话是因为我这个人本来对人就很好,沈艳艳,我啥时候坑害过大家,我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你们谁告我的状,沈艳艳,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啥出息了,就是一农村妇女到头了……”
沈小倩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惊扰了屋里打牌的人,都出来,一脸懵逼。
沈艳艳也不服气起来,冲着沈小倩喊:“你拿手指指着我干什么,你怎么不指着别人呢,就看着我好说话是不是?”
沈小倩就是高声强调自己没有过错,还气急败坏的大吼着:“你就是看我混背了,才这么对我的,以前你咋不敢?”
最后,在众人的劝解下,沈小倩气呼呼的走了。
沈艳艳瞪了眼沈大倩:“你说,沈小倩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说自己就是没坑害过大家,我说错她了嘛!”
沈大倩唉声叹气的,但不愿意说亲妹妹的坏话,闷头不说话。
沈艳艳又私下拉着沈冰月委委屈屈地问:“冰月,你说沈小倩是不是今天吃炮仗了,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用以前的老伎俩来算计我们。
我们都是堂姐妹,她待人根本没有一点真心,就会耍心眼,她竟然指着我鼻子骂,说她因为现在混背了我才敢这么对待她,难道她以前干得对吗?
和混背混好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欺负她了吗,我是怕她又坑害大奎。”
沈冰月看着气呼呼的沈艳艳,安慰道:“正因为她知道你说得是实话她才恼羞成怒的,有时候,你说假话不得罪人,说实话反而得罪人,沈小倩自己心里清楚你说得是事实,所以她恼羞成怒了。”
沈艳艳听了不吭气了,气消了些,思索了半天,对着沈冰月说悄悄话:“我有时候会觉得沈小倩其实很努力的,她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总是想尽办法讨点便宜占占,但她真得是算盘算的太精明了,我怎么都感觉不到她的真心。
你说她要是对我说她想买点白面,无论啥原因,只要实心实意的跟我说我还是会同意的,但她就是耍心眼,既不愿意领你的情,又想圆滑的把事情办好,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而且她竟然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这样怎么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沈冰月劝解道:“别生气了,今天她说这个,你也不合适一句话不说,我们也不能把气憋心里,以后在婆家也一样,有气你就发出来,忍气吞声对身体不好,走吧,去看会打牌吧!”
沈冰月这么说,是因为上辈子沈艳艳顾忌这个人的感受,顾忌那个人的感受,最后自己生闷气,时间长了身体和精神都受不了,所以劝了几句。
这个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沈家人继续打牌的打牌。
王万里把牌场让给了跃跃欲试的沈大倩,拽着封国栋也把牌场让给沈爸,俩人站在院子里,点燃香烟,也聊上几句。
王万里感叹着:“我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但依旧是小打小闹,只能顾得上全家老小的嘴不吃亏,不像你们,光明正大的挣钱。”
王万里赚黑市的钱,他只可能小打小闹,不能整的太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