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坂口安吾额头上写满了问号,好吧,他早就该知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面躲着不肯见面,一面又沉溺于安和龙和的颜值。
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实在是太明智了,要是跟江户川一样被安和吸进去,怎么办呀。
排队购买的人越来越多,书局的人干脆大手一挥,用可伸缩的胶布给他们,搭建出九曲十八弯的回廊。
巧的是,乱步前面排得就是与谢野晶子他们,中原中也跟与谢野晶子原本在说话,他俩都不认识江户川乱步,随着队伍挪动向前,二者也趋于安静。
坂口安吾看着相连的三人,再度作出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不是,你们这里的安和浓度是不是有点过高了?
江户川乱步应该是知道与谢野晶子与中原中也的,不知道也能推理出两人身份。
说起来与谢野不是应该被送到北海道吗,今天怎么会在这?
等等,想到某个可能的坂口安吾,大圆眼镜片又闪了好几下光。
他忽然想起来,涩泽龙彦也是安和的粉丝,如果说买川泽真理的是他们安和派的通病,那他跑过来参加首本发售会,也见怪不怪。
那这群安和的狂信徒学生,不就遇在一块儿了?
正当他思考时,不远处传来小声惊呼:打、打起来了!
什么?!没搞清前因后果的坂口安吾猛地抬头,大惊。
谁打起来了,不会是白色相簿行为曝露了吧?
他脑海中的中原中也、与谢野晶子还有江户川乱步、涩泽龙彦四人扭打在一起。
是我先来的。
明明是我!
涩泽龙彦:消灭你们就只剩我了!
坂口安吾:太!可!怕!了!
第28章突如其来的背刺
书局的动静吸引了中原中也等人的目光,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并非涩泽龙彦来袭,坂口安吾脑海中循环的斗殴场面也没发生。
安吾还没来急松口气,自动门又被触发开,炎炎夏日的暑气扑打在他脸上,同时灌入耳中的,还有少年人清脆悦耳的嗓音。
乱步先生。
森先生让我来帮你。
他言辞亲昵,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想来比起捉弄森鸥外,要更喜欢江户川乱步。
可乱步,他对太宰不说不假辞色,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有轻度情感失衡,他人的憎恨、喜爱传输入神经,都得大打折扣。
是你啊。乱步唔了一声,也好,你的异能力确实能派上用场。
嘛嘛、别这么说吗。太宰从口袋里变出团丝带,拴住江户川乱步的手腕,正如以手铐相连的二者,他俩间的距离不能跨越一米半。
太宰神秘兮兮地在江户川乱步耳边吐团气说:森先生倒没叫我这么做,可乱步先生,你也很想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对吧?
他一连串的举动引得周围人侧目,中原中也看后露出了相当无语的表情,他对太宰这种故作暧昧的人相当不喜,而坂口安吾,他的第一反应十分奇妙。
别再来个了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有新的安和派加入战场。
正想着时,太宰发现他似的,意味深长地一瞥。
那眼神怎么说
像黑洞吧。
江户川乱步不受影响,他思索会儿太宰的话,同意道:确实,这是最好的方法。
跟原着中不同,早在求学时期就有老师同学传他有异能力,试图给江户川乱步超绝推理能力泼头冷水,将他打作异能失控者。
可安和龙也早就做出解释:只是庸才的自欺欺人,无法承认你超出常理的优秀。他有时会以绝对温柔的语调说刻薄话。
至于在推理时戴眼镜,只是他的习惯,不是很帅吗?
森先生送来太宰,无非就是他与涩泽龙彦的异能力相互克制,也能让我免于被白雾清除,不过这样我们就要绑定在一起了
涩泽也没什么弯弯绕的,重点是击败他,他的能力有没有底牌还很难说,目前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还有就是最大的变数。
安和。江户川乱步在心中默念安和龙也的名字。
你会怎么做?
被众人念叨的安和龙也,此时已成功打入敌方心腹阵地。
小庄走后,他对照那一沓清单,上网下载了不少电影、杂志等。
成年组不少人都有演绎经验,像名取周一、敦贺莲都在工作上升期,上半年一月时,敦贺莲担任主演的《青空》票房成绩很不错,听说还凭这部电影拿了几个奖项。
越是查,安和越感叹于这世界的真实。
《青空》时长126分钟,屏幕中的郭贺莲高大帅气,有混血儿式的深刻五官,更让安和在意的,是他毫无瑕疵的关西腔。
敦贺莲的背景比较模糊,只提到过在东京的演艺学校进修过,而《青空》的二阶堂导演,对演员要求十分严格,不许用配音演员。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大阪,哪怕女主角尽力纠正自己的口音,也总冒出板正的东京腔,而敦贺莲的口音却很纯正。
他的工作态度值得尊敬。
名取周一就更巧了,主演电影《溺水山》正在热映,横滨几家院线都有排片,安和也不是工作狂,很在意生活质量。
不至于同堂兄吉良吉影似的婴儿般酣睡到天明,却也劳逸结合,干脆买张电影票,看现场版。
名取周一与敦贺莲的演艺之路相当,都是天赋派选手,眼下不过十好几岁,却已被知名导演相中荣登大屏幕,只要未来不作死,也没伤仲永,拿个影帝还是没跑的。
最近的电影院也要到港北区,芥川龙之介他们去给其他孩子送吃的,也不在家,安和一个人,悠哉悠哉。
贫民窟严格意义上也属于港北区,可打战争起始,繁华的都市与落魄棚屋区间就产生了一条鲜明的界限,跨区而过须穿过铁丝网正中开出的大洞。
穿墙而过时,便察觉到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安和不动声色,顺路而行。
名取周一与琉璃子相拥的巨幅海报贴在影院外最显眼处,他欣赏了一会儿。
正是平日,影院位置又偏,除了昏昏欲睡的检票员外,就没什么人了,傍晚四五点的阳光照旧刺眼,挥洒在柏油铺设的地面上,就连光影都被热气熏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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