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清喜欢看他的眼睛,因为能够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被顾闫深爱着这一件事,仅仅是察觉到,就叫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洗澡水并没有很烫,女帝坐在浴桶里小心翼翼地戳自己的某处,不由得感到惊奇,小宝宝真的会从自己身体里生出来吗?感觉有点小……不会很痛吧?
以后,她真的能做一个称职的娘亲吗?还是像她的父皇母后一样做个甩手掌柜,毕竟自己当初真就是那么想的。
做女人可真难,要兼顾家庭和事业。
多亏顾闫是懂她爱她的人,要不然这怀孕生子的事还不知道要多麻烦呢。
顾闫去取了最柔软的毛巾过来,看到女帝坐在温热的水里一副傻愣的模样,然后就颓废的靠在了桶壁上,顾闫可以理解她,毕竟这是第一次做准娘亲,清清会不适应也正常。
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宋天清没有回头,只抬起自己高贵的手,然后被顾闫抓住。
顾闫拿了椅子在她身后坐下,方便一会儿给她擦身子。“怎么了?我这才刚走开一会儿,陛下又想什么了?”
“想到小时候的事了。”宋天清满头黑线,别过脸去,小声嘟囔:“那时候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不好意思给朕看你洗澡,脸都红了。”
“现在就不是了?”
“现在……”宋天清正经地思考着,便见顾闫的大手没到水里去了,她本以为是正儿八经的搓澡服务,没想到,果然是个登徒子。
绯红染上了女子的面颊,像是化了红妆一般艳丽,女帝咬着牙,靠在桶壁上,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粗糙的手在水下拨弄着温热的水波。
这样羞耻又愉悦的事,真是叫她无法拒绝,而且知晓怀了宝宝后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那个了,她也是有一点点期待。宋天清抱着顾闫,期待着会发生点什么。
一声轻微的闷哼过后,女帝的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
顾闫将人抱出来擦干净,放到床上。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顾闫摆弄成平躺的姿势,宋天清还有一些不解,然后又被盖上了被子,严严实实,只露出小脑袋瓜来,满是疑惑的表情。
“?”
只看她的眼睛,顾闫就知道小祖宗心里想什么美事,吹灭灯火,解了衣服也上床去,解释道:“现在你怀了宝宝,得当心,这几个月,我都不会碰你的。”
几个月。
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宋天清表示:我才不信,你多忍一个月都算你厉害。不过她也觉得奇怪,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为啥,她的胸,有点痒……应该是错觉吧,错觉。
躺在床上,睡不着。
女帝翻过身去,睁着会发光的眼睛,好奇宝宝似的问他:“顾闫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朕的?”
大手拍拍她的脑袋,“秘密。”
女帝不依不饶,“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回来选驸马?是不是因为喜欢朕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了?”
“这也是秘密。”顾闫伸手将人揽过来,“今天很晚了,等到以后你的生日,我每年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所以,今年就别想了。”
至于为什么今年别想。
是因为苏尔德事件导致了顾闫离宫出走,宋天清去寻找他的这几个月,刚好把两个人的生日一起错过了。
报应不爽。
知道自己理亏没立场,女帝只能带着疑惑入眠。
当年的事,顾闫想藏在心里,再珍藏一段时间,有些事,让清清自己发现,或许会更浪漫,记得更深。
同样是十年前。
这次是顾闫呆满了十五天的时间,启程回到边疆继续服剩下几年的兵役。顾闫回来的时候,太女驸马的信息也早几天传过来了,叫军中好一番庆贺。
顾闫刚回来,下了马,便看到顾楼兴致冲冲的上来给了他一个兄弟情深的拥抱,然后迫不及待的套近乎:“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就是太女驸马了,微臣给你行个礼,你以后多罩着我点,我管你叫驸马大人,你管我叫哥,咱俩各论各的。”
将马交给士兵牵走,顾闫目光斜斜扫过自家聒噪的堂兄,又淡又冷,沉声道:“吵。”
顾楼在这目光下闭了嘴。
刚做了驸马,这架子就端好了。
诶,真上道!
一旁走来的顾封元帅见自家的怂儿子这缩回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真是随他。
顾封迈着长者的步伐缓步而至,与侄子道了声恭喜,说了些军中的近况又担心他无诏回京受没受处罚,知晓只是关了几天后才放下心来,将手中贺礼递给顾闫身边的大龙二虎。
“补的贺礼,恭喜新驸马。”
顾闫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叔父的心意,也默认了驸马这个称呼。
顾封又笑,“知道你回京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不过你一声不吭就做了驸马,也算是有本事。”叔父话语稍顿,眉眼温和,试探道,“做驸马不是小事,跟你爹娘商量了?”
这种大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去说吗?
顾老爷和顾夫人人在家中做,喜讯从天而降,皇帝传了旨过来,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他家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被选上了驸马。
晴天霹雳,差点没把人给劈傻了。
顾成安垂泪,委屈巴巴:“爹,娘,我也很有出息啊!”
一巴掌甩他脑瓜上,顾夫人恨铁不成钢,“怎么,你也有出息,你也给太女殿下当驸马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