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少安毋躁,这事儿老夫已经安排好了。”梁相说道。
众人不解,因为此时楚河生还在太傅手上。
他逃回来的时候丝毫没有怀疑过太子和太傅,还以为单纯是那个派去河北的人不对,回来后,立马就去找了太傅。
太傅便以楚河生重病为由,一头哄着楚河生不见外人,一头敷衍外面的官员。
梁相明白众人的疑惑,便解释道:“老夫从楚将军回来的那一天便觉得此事有蹊跷,一探果然有问题,所以楚将军这样被蒙在鼓里,迟早有一天可能有生命危险。故而老夫早早做了打算,安排了人在楚将军的住处。老夫的人传来消息,这楚将军去找完太傅就准备回自己府上的,但是太傅游说他说,这河北之事事关重大,楚将军是亲历者太傅害怕他会被灭口,再加上他赈灾的事情确实做得不好,所以便说对外宣称重病,已经无法挪动,暂时扣在了太傅别院。楚将军心思单纯自然相信了。”
“正如丞相所言,着张渊怕是迟早要对楚将军下手,丞相为何不直接将楚将军先救出来?”紫金光禄大夫金硕问道。
“主要是这楚河生是个认死理的人,我们贸然告诉他真相非但无法将他救出来还有可能要打草惊蛇,还不如留在暗中,要是张渊要对楚河生下手,我们再暗中救下。”梁相说道。
“幸而丞相有先见之明,否则楚将军怕是要身首异处了。”众人说道。
不过梁相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太傅的人,很快太傅就会知道,楚将军的身边有一个潜藏了梁相的人,更糟心的是,梁相等然全然不知太傅已经快马加鞭将弹劾梁相和李深的信送去了景帝的手中。
对于现在的太傅来说,他只需要想好怎么跟景帝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即可。
这天太傅估摸着信就快要到皇帝的手中了,便来到了甬乾宫。
“太子殿下,老臣约莫着陛下应该不久就要回来了,可不能让陛下知道您这几天都没有召集大臣议事……”
太傅委婉的劝说,但是太子根本就不听,反驳道:“本宫在这里批阅奏折不也是一样的吗?再说了就算我未曾日日召集大臣议事,也没有耽误国事,父皇不会苛责于我的。”
你还真是太子当久了就以为你真的会处理国事了?要不是老夫给你善后,你早不知道被众大臣弹劾成什么样子了。
“太子殿下,你要还当我是您的老师您就听我一言。”太傅请求道。
太子甚是疑惑,“舅舅您今日为何如此啰嗦,之前您不也赞成我这样的做法吗?怎么今天突然要我召集大臣议事?”
“太子啊,舅舅也是为你好!舅舅哪次害过你。”
太子听太傅这样一说,赶紧就范,毕竟太子还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儿伤了跟太傅的情分,主要还是指着太傅替自己做事儿。
太子连忙将张渊扶起来,说道:“好!我从今天开始一直到父皇回来,每日都召集大臣来议事。”
“如此甚好,对了殿下,京郊那抢占土地的事情已经解决,您不必再挂心了。”太傅说道。
其实太子早就已经忘了京郊土地抢占的事情,这几天他一直在焦虑这次应该派谁去河北,对于河北的水患来说,京郊的事情都算不上事情。
“太傅,这次该派和人前去河北,比较合适?”太子问道。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渊这次打算直接推荐,免得太子听不出好赖话,白白浪费时间做铺垫。
“老臣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合适,就是这……”太傅故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