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读书啊,还能做什么。任燃说。
你今天翘了晚自习。任妍斜瞟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你应该说幸好是我知道的,你们班主任一个电话打来了家里,是我接到的,我说你补习班有些事要处理,你忘记请假了。
说好的晚自习随意呢,就知道是骗人的。
所以你去了哪里?任妍的脸凑了过来。
回家。任燃没骗人,他的确是回家。
我看到你和一个黄毛小子走在路上,我没眼瞎,这人不会是陆林森。任妍翻着白眼,又说:还有前几个月,你莫名翘了补习课,所以。。。
任妍拿起枕头压在任燃身上,不怀好意地说:坦白从宽,你最近认识了什么人,做过了什么事!
任燃觉得这个家里能看穿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位了。
任妍松开了他,坐在了床沿边,你知道爸妈很看重你,在你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
我明白。任燃在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虚,我没有结交不该认识的人,更没有做他们不喜欢我做的事。
任妍苦笑了下,瞬间她挺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她几乎未可闻的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好了,我出去了,你继续加油吧。
任燃不懂她几个意思,任妍关门前,又扔下了一句话:你傻,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一直是这个想法。
任燃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起身到了书柜前,他取下了之前谢闻易看的那本,为了N。
这本书任燃还差一个结尾。
第二天上课,谢闻易迟到了。
或许是这个班从来没有人迟到过的关系,在谢闻易不疾不徐的脚步中,甚至只是淡淡地对任课老师说了句抱歉中,全班目瞪口呆,齐刷刷地看了他一眼,瞬间目光回到了书本。
这小子,可以啊!陆林森咕哝着。
这节课后,谢闻易被喊去了办公室。
陆林森翘着腿,仰着头,拿着本子给自己扇风:兄弟,你说老师会怎么处罚他?口头警告?做一周值日?还是。。。
两人没说完,谢闻易双手插着兜已经走回来了,他表情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下后开始看起了书。
什么情况?陆林森向任燃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你去问问呗。
不问。要问也不当着你的面。
在中午的时候,任燃倒是抓着了空隙,饭后他在食堂门口撞见了谢闻易,他似乎才准备来吃饭。
谢闻易知道他要问什么,简单地说:打扫了体育馆,没多大事儿。
谁让你迟到的。任燃笑了笑。
昨天晚上的客人太难缠了,我比平时晚下班了一个小时,睡过了头。谢闻易的脖子下都是汗水,领口湿了一大片,没什么胃口,我去买两个包子。
他们找了个没什么人走过的后楼梯,那里阴凉又通风,谢闻易坐在楼梯上,伸着长而直的腿,坐着吃完了他的午饭。
你在哪里打工?任燃问。
酒吧。谢闻易抬眼看着他,说:不用吃惊,鱼龙混杂的地方才容易打工,你应该不会去那里。
任燃其实去过,是被任妍带去的,无非是她们那群小姐妹聚会,各个都带了男朋友,任妍拉着他去冲场面,最后只给他点了杯橘子汁,自然这事他爸妈都不知道。
去过,其实没什么,你果然没多少时间读书。任燃又说:时间规划,我来帮你。
嗯?
谢闻易学神,你知不知道你一来就抢了我的风头,老实说小聪明我有,但是更多的是后天努力,我很会安排时间,读再多的书不如合理利用时间来得有效,头脑清楚的时候最有效率了。我相信如果你有更多时间的话,估计得甩开我远远一大截了,我很不爽啊!任燃一拳揍在他肩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最近的一次,任燃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任燃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发现谢闻易戴在右耳的两个耳环不见了。
周六早上七点,任燃准时给谢闻易打了电话,一开始无人接听,很快就听到对方沉沉的起床气,还有远些地方传来的咒骂声,任燃估计那人是顾从苏。
时间合理规划第一招,早睡早起,任燃自己都未必会早睡,谢闻易那夜间打工的更不会了,既然不能早睡,那就必须早起,早上是头脑最清醒的时候,疲倦是可以通过午睡缓解的,而谢闻易如果晚上要打工,更需要午睡来保存精力了,合理利用早晨和傍晚前的时间是他最好的选择,在那之后,谢闻易几乎没有再迟到过。
之后的几次考试,任燃作为班级第一的学霸已经彻底变成了历史。或许一次两次在其他人眼里是谢闻易的运气,第N次之后,直接光荣地晋升为学神级别,更何况人家还不偏科。
任燃曾经非常认真地说自己后悔帮他规划时间了,谢闻易听完只是浅浅一笑,他利用课间休息和午休的时间,又完成了一本题库。
任燃会把他在外补习的资料复印一份带给谢闻易,陆林森不懂自己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怎么勾搭上了新来的冰冷学霸,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荣升成为了一颗柠檬精。
他之后又去过老城区几次,没发生什么事,也没有遇见黎清。倒是顾从苏经常在任燃面前提到她,无非就是各种夸好。
任燃心里挺尴尬的。
时间一晃到了年末,任燃收到了顾从苏的短信,问他明天有没有空,任燃说要补习,下课后大概接近九点。那头沉默了会儿,又说要是不累的话,到时候给他来个电话。
任燃看了下日期,明天是圣诞夜。
他对这样的西方节日没多大兴趣,任妍就不同了,欢天喜地约了一堆塑料姐妹花准备玩个通宵。任燃的爸妈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研讨会了,明天晚上只剩下一个人,他没有不去的可能。
第二天的圣诞夜,天气非常的不好,没有下雪,倒是在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渐大,地上起了一个个的水坑。这样的坏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任妍彻夜通宵的雅兴,她给任燃留了言,照旧不回来,让他记得看家。
他下课的时候,雨还在哗哗地下着,给顾从苏打了电话,没有人接,他又给谢闻易打了电话,同样也没有人接。
就在任燃再一次给顾从苏播了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了,只是零零散散是好几个人的声音,没几秒就挂了,但是任燃听出了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大飞。
任燃骑车飞往老城区,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雨水顺着衣领一路往下淌,很快全身湿了个透。
老城区地下的管道建设一塌糊涂,污水从窨井里蔓延,到处都是水坑和垃圾,路灯似乎灭了好几盏,微弱的光线和雨水,任燃压根看不清眼前的路,他扔了自行车,顶着暴雨大风,往谢闻易的家里跑去。
在门口撞上了拿着好几个袋子的黎清,她打着伞,衣服也湿了大半。
任燃,你也来了?黎清笑了笑:我还在想顾从苏会不会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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